第(2/3)页 城门口,秦氏商队的人交了进城的钱都进来了,后面跟着的是一队胡商,守城官正在查胡商的货。 小崽踮脚往门洞里看一眼,除了骆驼都是人,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站在不碍事的墙根下等着。 “这不是玉掌柜家的小掌柜嘛,都长这么大了?”走在商队后面的镖师余光看见张望的孩子,他思索几瞬,走过去问:“你怎么在这儿?等你娘啊?” 小崽点头,“我娘是不是在后面?” “没有,她还在大宛国,也可能在疏勒国,今年是回不来了。”说着,他见小孩眼圈红了,眨眼的功夫,那双大眼睛里沁出一包泪。 “你哭什么?想你娘了?她明年就回来了。”镖师讪讪的,“你可别哭,跟我走吧,我记得你娘托人给你捎回来一箱子好东西。” 花妞拽了下小崽,他甩脱胳膊,抹掉眼泪,不吭不声地靠墙站着。 正在数人头的守城官注意到这边的动静,黄安成大步走过来,他看小崽一眼,又皱眉看向镖师。 “我可没欺负他。”镖师立马解释,“你认识这小孩?也是,他爹是千户,你应当是认识的。那你就看着他,别让他跑出城了,我走了。” “这是怎么了?”黄安成问。 “小崽他娘托人捎话回来,她今年回不来,明年再回来。”花妞代为回答,“然后他就哭了,他想他娘了。”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小崽哭得越发厉害,他蹲了下去,头埋膝盖上呜呜叫。 黄安成看了眼已经拐去城北的商队,他顾不上询问妻女的行踪,俯身下去抱起哭得打鸣的小孩,无奈地说:“哭什么,你娘又不是不回来了,她在关外发财,你跟你爹好好在家待着。” 说罢,他打发大壮去校场寻赵西平。 小崽跟黄安成不熟,待缓过那阵伤心劲,他就挣扎着要下来。 “你在这儿待着,你爹待会儿过来。”黄安成交代,“我还要忙,你有事喊我。” 小崽点头,他带着哭腔说:“谢谢你。” 黄安成轻笑,他拍拍小孩的头,继续去忙了。 “那是赵千户的儿子?”接替黄安成数人头的守城官问,“这小孩怎么跑这儿来了?他哭什么?” “他娘托人捎话,说今年不回明年回。”黄安成解释。 “那弟妹跟侄女也是明年回?还是她们不跟玉掌柜同行?”守城官问,“弟妹给你捎信了吗?” 黄安成不知道,要不是看见小崽哭他去问一嘴,他压根不知道这回事。 “她也是明年回。”他略过同僚的后一个问题,肯定地说:“她必定跟玉掌柜同行,她俩是同进同出,分不开的。” 又一个商队进城了,蹄声和驼铃声压下说话的声音,黄安成走过去数人头和牲畜的个数,就势岔开之前的话。 三个商队陆陆续续都进城了,城门口空旷下来,除了赶集出城的农人,再无其他人。 小崽失望地收回目光,这才注意到身后多了个身影。 “爹,我娘说她今年不回来了。”他哭唧唧地嚷嚷。 赵西平已经从大壮口中知道了,他伸手抹掉孩子脸上的眼泪,说:“今年不回来,明年肯定回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