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曾不知长情一生为何-《凰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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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云深身子微颤,手不由自主的扶在旁边的棋盘,染了一手的灰尘。然后,连带着棋盘,消失在了此处,只是,他的声音却在此处响起来,“你们走之前,记得把包括楚漠云在内的妖界之人全都带回去,不然,等到长安从冥界回归,那么,他们回不去了。”
风淄衣与沉霄一起望向风孽云曾经的房间,想到帝师刚刚一声声咄咄的逼问,某个真相在他们眼前缓缓揭开,他们潜意识感觉那些将要看见的,不是他们能够接受的,竟然有些腿软。
沉霄先站起来,风淄衣手撑着桌子,可是几次都不能站起,沉霄想要伸手去扶,可是,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唇,手到底收了回去。
沉霄等着风淄衣站起来,一前一后向孽云曾经的房间而去。
苦海畔到了,而渡船尚还未到。
只是……到了苦海边等着摆渡船的,不仅仅只有阿难与长安。
长安因为刚才阿难的一席话,脸色依旧难看,她冷着脸,站在苦海边,仿佛没有看见在他们前边到了冥界、现在正站在苦海边的那两个人。
倒是阿难,见那两人,温和一笑,双手合十微微颔首,“小僧见过长安生君陛下,斩灵君陛下。”
长生君寂非桀与沈缺见到这位年轻的佛子,并不敢托大,他们恭敬还礼,可是之后,寂非桀看着现在阿难身侧,看见他们动也没有动过的长安,眉头紧紧皱起来,心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烦躁。
他前尘尽忘,他知他忘了前尘,可是,此刻看见面色平静无波,甚至无视了他们的长安,只觉得烦躁。
似乎……他们之间,不该是这样,而是……很亲密,大多数人更亲密一些才对。
长生君寂非桀拧紧了眉头,思绪飞开,不知想到了何处,陷入沉思,可是目光依旧紧紧的盯着长安,因此,心神已经不在此处的长生君寂非桀未曾见到,感觉到了他目光的长安,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沈缺看着他眼前这顶着他熟悉的皮囊,可是这具躯壳里藏着的早不是他所期待的那个人的长安,有些悲伤,此刻无言,或者说,他想述之言不知该如何而起,不知对……何人起。
阿难看长安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轻喧佛号,时刻准备着在长安动手时阻止她。
幸而……船来了。
阿难松了一口气。
长安冷着一张脸,踏渡船,阿难紧跟其后。长生君寂非桀目光依旧肆无忌惮,没有收起,而他看长安船,也跟了去,可是,当他刚刚抬脚要踏渡船时,长安猛地转身,居高临下,俯视着依旧在苦海岸边的长生君寂非桀,神色冷寂,开口时,语气冷淡,倨傲无,“下去。”
长生君寂非桀惊了一下,似是没有听清长安在说什么。
长安微微拧了拧眉头,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下去。”她再次说到。
这次,长生君寂非桀听清楚了,脸色一阵青白,接而羞恼,“冕尊陛下,你可知,这是冥界!”
长安看到寂非桀这态度,似是才正视起来,她下打量了一下长生君,神色依旧冷寂,可是,若是仔细看,还是可以从她的眼看出一丝嘲讽来。
“冥界长生道君主长生君,寂非家的三公子?”
“您是由两位兄长带大的?”
“那么,你家兄长没有教过你不要顶着一具让本尊厌恶的皮囊在本尊面前晃吗?”
长安笑容明晃晃的,可是带着恶意。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话说出口后,她自己的脸色反而沉了下来。
她没有给寂非桀说话的机会,再次开口道,“你既然称呼本尊为冕尊,应该知道,本尊这冕尊即便在这里杀了你,他寂非洛城又能如何?”她冷冷的看着寂非桀,说,“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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