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杜宇(一)-《赤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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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为独-夫,成为暴夫,虽然为人所不齿,但怎么都是男人隐藏在心中深处的一个梦吧?

    “有时本王总在想,太上皇当时没有选择入蜀中,而是来江陵现在的形式会变得如何。”稍顿了顿,李磷附以一苦笑道:“但是这世上从没有什么如果。我那皇兄逼得父皇退了位,名正言顺的登了位,呵呵,名真言顺的登了位”

    李磷单手抚着额头,缓缓婆娑着,嘴唇引接着微微颤抖。

    “殿下!”李白见永王殿下今日如此失态,心下一沉,便欲出言相劝。

    “先生不必劝我!本王虽不及太宗文皇帝的才干,却也不愿意一辈子屈居于人下,尤其是一个暴夫之下!”李磷猛然挥手,眼神突然变得阴鸷。

    “先生可曾征调,本王从小是被皇兄养大的?说来也好笑,我母妃郭顺仪早逝,宫中之人皆是势利眼故而对本王甚是嫌弃,只有皇兄对我甚是疼爱宠护甚至不惜把我带到东宫教养。”

    李磷无奈的摆了摆首道:“可有时候人生就是这么扑朔迷离,反复无常。就是这么一个于本王有大恩的人,现下却成了本王最大的敌人。”

    李白默然不语。纵然他再狂傲不羁,擅自议论君王仍然是不可饶恕的重罪。

    李磷身为亲王说些牢骚话自然没有什么大碍,但若是他李太白说了同样的话,相信不日就会有人来将他投入监狱。

    “你可知,太上皇下诏封本王为山南东路及黔中江南四路节度采访使、江陵郡大郡督时在诏书中写了什么?他叫我小心一人,这人不是安禄山,不是史思明,甚至不是田承嗣,这个人是本王的皇兄,当今的大唐天子!”

    李磷攥紧了拳头,呵出一口白气道:“我总道皇兄是那种性子温和,心怀大仁的人,可现在看来本王错了,本王错的彻彻底底,错的一塌糊涂。他就是个暴夫,他的所有野心全部隐藏在那张伪善的面具下。太上皇如何待的他?忠亲王、东宫太子,就差皇位没给他了!可他是怎么回报太上皇的?马嵬驿,他竟然勾结陈玄礼逼宫夺位!不要跟本王说什么士卒哗变的鬼话,若是没人撑腰那些士卒有胆量做这等抄家灭族的勾当?太上皇虽然没有明说,但明显对他怨恨极深。”

    李磷一口气说了这许多,只觉得这些年积压的怒气悉数倾泻而出,微笑着闭上了眼前,任由有些干冷的寒风拂过面颊。

    “殿下,您醉了!”李白叹了一声,良久出言:“不论是与不是,现在大势已成,便是殿下不干又有何用呢?倒不如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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