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九章天后错点鸳鸯谱-《婉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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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竟敢――”李贤不悦地吼道,待看清了来人,剩下的话却只得吞回嘴里。

    天后?

    天后已然带着一大伙宫人走进了他的寝宫之中,“李贤,你看你做的好事”不待李贤辩白,天后已经劈头盖脸地指责起来,“你贵为一国储君,却耽于美色,坏人清誉,你说,你哪里还有一个太子应有的样子?”天后美目圆睁,看着李贤的模样,已是大怒不已,她一甩袍袖,“还不快穿好衣服,太子你可要好好地与本宫解释一番”

    “娘娘……”天后刚想离去,却听到一个声音唤住,天后转过头去,正对上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庞。

    原来,榻上熟睡的女子此刻已经转醒,她将裹在锦被之中,却状似无意地露出一截香肩来,上面有着点点清晰的红痕,明眼人一看,便这定是太子做的‘好事’

    此刻,这女子的脸上已是梨花带雨,哭得好不可怜,她抽抽泣泣地说道,“娘娘,请您为奴婢做主啊”说罢,便大声地哭泣,那模样,真是闻者流泪。

    天后长长地叹口气,无奈似的看了二人一眼,才说道,“事已至此,你二人先收拾妥当,稍后向本宫禀报事情原委,本宫查明之后,再做定夺”说罢,天后便带着众人拂袖而去。

    榻上,只留下二人。

    李贤望了那女子一眼,忽然满腔愤恨,也不多说,只是抓起的衣物,三下五除二地穿在身上,之后速速离去,连多看那女子一眼他也不乐意

    那女子也不多说,看着李贤离去的身影,忽然,无声地笑起。

    东宫 正殿

    满面寒霜的天后此刻端坐在大殿正中的椅子上,身旁站着莺歌、赵邦国及婉儿众人。

    李贤站立在殿下,而随后跟来的女子却是乖巧地跪在他的身旁,沉默不语。

    “贤儿,昨夜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天后端坐在椅子上,呷了一口清茶,便放下,看着站在殿中的李贤,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问道。

    “回母后,儿臣酒醉不知。”李贤一拱手,慢慢地回答。

    “酒醉不知?”天后闻言,轻挑秀眉,看了二人一眼,唇边忽然露出一丝笑容,这笑容里似乎带着嘲讽,“难道酒醉不知就可以为所欲为?人都说天下男儿皆薄幸,就连本宫这一向以贤爱著称的太子,也不能免俗呢?”这话表里都透着讽刺,在场的人哪里有听不出来的道理?

    李贤却是淡然,他早已想明:现在发生的一切,怕是母后早已策划了许久,昨日才找到机会让跳进这个坑里罢了,多说无益,倒不如见招拆招,看看母后到底想要怎样

    “儿臣所知皆已经奏后,至于天后如何考量,那便不是儿臣能够知晓的了”李贤说完了这些话,便敛口不语,沉默地站在殿中,他要看看,母后到底是要给他一顶帽子

    天后闻言,些微色变,但很快地又镇定下来,她似笑非笑地看了李贤一眼,目光转向那个一直跪在地上默默抽泣的女子,“殿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回娘娘,奴婢是尚仪局中司乐繁蕊,因昨日太平公主寿辰,奴婢被抽调到椒兰殿中,协助绣图、织锦众宫女处理椒兰殿中事宜。”繁蕊低着头,乖巧地回答着。

    “既是抽调你到椒兰殿,你为何会身在东宫,且与太子……”说到此处,天后的目光陡然尖利起来,在繁蕊的身上来回地逡巡,繁蕊虽低着头,但仍然感觉到天后目光慑人的威严,在天后的逼视下,她的双肩剧烈地抖动起来,身子已经蜷缩成了一团,如同受伤的小兽般,“奴婢……奴……奴婢……呜呜呜……”正说了几个字,繁蕊已是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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