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玲珑道:“既然小白蛇已有仙骨,为何如今又死去了?” 秦臻道:“对啊对啊,我也有此一疑问。” 宓妃道:“那甘露降临人间后,便忘却了之前的种种,又对人间的万事万物都不放在心上漠不关心,养成了他一意孤僻之性,一则对市井的嘈杂纷乱心生反感,二则无朋无友,尔后便开始沉迷于自己脱俗的容貌中来,不可自拔。” 秦臻道:“莫不就是秦家大公子秦臻不可?” 宓妃道:“这也不假,可不是你这个。” 秦臻道:“仙子见笑了,我也不想假扮他的,可是我没办法了,要不仙子帮我想个法子让我做回自己才好。” 宓妃道:“既然佛祖有所指示,我等怎又好善改其宗呢?” 秦臻道:“算了吧,我呀,就是个替代品的命!可是这小白蛇跟秦公子还有这水仙花,到底有什么联系,我还是不甚了解诶?” 玲珑道:“按照仙子所示,已经很明了了,我来说给你听好了,呆子。” 秦臻道:“好了,快说了。” 玲珑道:“因那秦公子迷恋上自己不可一世的容颜,便整日里离尘绝世的来这溪水前自我欣赏,也就是你当日见到的那副情景了,那小白蛇服下降珠仙草后自然也是心生灵性的,再者那仙草在那小白蛇体内也是能感知的,自然是对秦公子这滴仙露情有独钟,所以才会每日浮游在秦公子身旁不肯离去,后又见秦公子跳溪自尽,奈何自己道行不够,便救不了那秦公子,但秦公子的魂魄若是被深锁这寒水之中,必将永世无法托生,这小白蛇同样也有情有义,把之前深藏体内仙草的灵气全部吐给了秦公子的精魂,这才不至于让那魂魄落入深溪之中,如此一来,这小白蛇便元气殆尽一命呜呼了,再说这水仙花,想必是宓妃怜惜,见那秦公子也是个痴的,魂魄一直氤氲在这溪流旁也不是长久之计,便施法让他化作了这满溪的水仙花,让他生长在每处有水的地方,继续心升明月顾影自怜!” 宓妃道:“讲的极是,若是汝等得闲,常来看看他才好,如今我就去了,如遇困境,想必玲珑知道如何来寻我,好自为之罢。” 宓妃说完,便驾轻烟飘散在水仙花尽处,不见了踪影。 又过了半日,秦臻还痴痴的望着这整片的溪流,仿佛有许多说不完的心事在这溪水中不断的喘息,想着想着,一番思绪竟不知如何发泄,只眼泪直流,后随口而出道:“金麟岂是池中物,他日风云必念顾,我知道今日你等是自由的,且不说此处离尘绝世风流逍遥,竟也与你们这些魂骨是相配的,前缘的林林总总,今日的零零碎碎,何尝不是种归宿,我是极羡慕的,可我已没有勇气去挥霍如今这借来的时光,我胆怯了,但看着你们,我是欣慰的,我妄自寻求的,你们都展现的淋漓尽致,这或许本身就是对我的一种眷顾。”秦臻说着说着,又开始似笑非笑发起呆来,玲珑了解秦臻就是如此生性痴傻的,便也没敢去打扰,只自一同看着这水仙花盛气凌人的姿态,突然间却是中邪般的心疼起来,一些说不明道不出的情绪也趁势涌上心头,心想难怪秦臻会如此失控,莫不是这水仙花能不自觉的揪及自己的心意,一下子竟不知所措起来,正准备叫秦臻回去,便听见有一陌生人的声音传散开来,说道:“等了你好久了,如今可跑不掉了!” 秦臻、玲珑二人随即不约而同的转向那陌生男子,只见他用断竹正从溪水中勾捞起那条小白蛇,一副冷硬的脸色。 秦臻再仔细瞧了瞧,那捕捉小白蛇的男子竟是自己前几日在镇上见到的那个叫“一眉”的道士,当日还不停哄骗自己去出家,今日又见他连这刚死去的小白蛇也不放过,心中瞬间恼火,对一眉骂道:“你这臭道士,心肠可是石头做的,这小白蛇刚才咽气,你又想做什么?” 一眉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小白蛇跟其他的小蛇可不同,我前段时间见她,就有种情有独钟的亲切感,我是修道之人,如若能得到这蛇胆溶入丹炉,想必事半功倍吧,之前活着一直抓不到她,如今动不了了,我才好带回去,公子既然不愿修道,又何必跟我争这一杯羹?” 秦臻听这道士这么一说,更是心痛的不得了,恨不得把这道士直接放入丹炉炼化了才好,但小白蛇已在那道士手上,一时也不得要领,只好从身上取出当日渡恨婆婆给他的“玉莲”|拿了出来,走至一眉跟前,说道:“你看看我这玉可好?” 一眉接过玉仔细的瞧了瞧,口中不断赞叹道:“果然是好玉,一看这玉就是出自佛门,如果修炼之人随身佩戴,想必也能道高一尺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