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独咽水仙泪,氤氲一池香20-《同心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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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继而停下手中的工序,转向秦臻,说道:“花融常提起你,如此是我唐竞帆怠慢两位了。”
秦臻回道:“是我等唐突了,倒不是唐大哥的错,对了,这有花融的一封信,是花融托我交付给唐大哥你的,我一直随身带着,如今就交予你了。”秦臻从胸前内衬中取出那封遗书,递到唐竞帆手中。
唐竞帆接过遗书,双手颤颤巍巍的托住,然后一手撕开皮封,一手取出书信,一时间眼泪便蜂涌而出,哭个稀里哗啦。
秦臻、玲珑介于此事之外,也无处安慰,便不知如何是好,玲珑捡起从唐竞帆手中掉落地上的遗书,凑到秦臻跟前,心中暗暗读到:“竞帆,是花融对不起你,也许是花融福薄吧,我们终究没能在一起,这可能就是我们的命啊,我认了,想必你读到这封信之时你已知晓了我的遭遇,但别为我报仇,我不想让哲垣跟我一样无依无靠,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如今我只觉得无脸再见于你,更无脸再活于这个世上了,所以我走了,但你要好好活着,就算为我,也要好好活着啊,等哪一天遇到一个好的,一定要娶回家啊,一定要好好待她啊,一定要弥补我们的遗憾啊。花融绝笔。”
二人读完信件,同样无处释怀,秦臻更是深深屏住呼吸,生怕一出气,就打破了那“遇情则融”绝美的意境,待唐竞帆平静一番后,也不再哭诉,手中继续雕刻着什么,秦臻好奇心凝结,便问道:“唐大哥,你雕刻的是所谓何物,要不静下心时再雕,该当如何?眼下当心身体方为正道。”
唐竞帆依旧思绪飞离,沉浸在某种记忆里不可自拔,喃喃的说道:“没时间了,花融都走了,她要的‘月华水仙’印章还没刻完,我怎能独自安享悠悠时光,不过,好在我是个镂刻师,这物件已接近尾声,我稍稍赶工一会就好了。”
秦臻仔细看去,唐竞帆手中所镂刻的正是用上好的羊脂玉所镂刻的一枚圆柱体式印章,而成型的图形则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水仙花,看起来是如此的栩栩如生活色生香,反观那印章底纹,与那袅袅伸展的花柄如出一辙,空镂承接上下复影,叠韵出空无所空路转峰回之暗楔神功,且只在情思与意念处灵动洒脱。
不一会儿,那唐竞帆果真把“月华水仙”印章最后一点尾序镂毕,放下手中的刻刀,声音低沉的对秦臻说道:“这下可算是好了,秦公子,你和花融生前知心知己一场,这样一来也算是我唐某的朋友,我手中这枚印章的玉质是花融用自己的嫁妆底从胡商那里花高价买来的,听说你和她都是极爱此花之人,定能掌握个中心境,如今花融远去,这枚印章就给公子留个纪念吧。”
秦臻虽是甚为喜爱,却不能因本身自私心怀把其占为己有,如若一来便是愧对花融之谊,更枉对唐竞帆之本意,只好覆手推却道:“不不不,唐大哥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这是花融留给你的最后一点念想,我怎能剥夺了。”
唐竞帆回道:“秦公子你错了,这不是花融留给我最后的一点念想,她自始至终在我血髓深处,满满的暗流涌动。”
秦臻依旧推却,接着对唐竞帆说道:“即便如此,也始终是不妥的。”
唐竞帆回道:“你们都是因水仙结缘,一半水,一半仙,有水无仙不行,有仙无水不妥,有水有仙方得灵气,仙自逝去水自流,水自流转仙还俗,既然花融已泪去痕散,如今独留下这枚印章,权当花融一脉,如若也能氤氲出一池香气,毕将了却花融未了之碎愿,为之是德,不为反倒失真。”说话间便把印章搪塞道了秦臻手中。
秦臻自知盛情难却,只好收下,一时又无话应对,便把话题转向了苑内花圃中的玫瑰,草草的借题发挥道:“唐大哥,苑内玫瑰放肆,想必都不同寻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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