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他却死了,死在于西楚一战,用生命捍卫了北越的疆土。 赵凰歌是记得他的,一时眼圈也有些红,轻声道:“兄长……” 赵杞玉比她年岁还大,幼年更与她要好,他率军出征之前,还曾与她许诺,回来时给她带好玩儿的。 可他回来时,尸身早就凉透了。 若是他还在,前世今生,北越都不会是那般惨状。 她也不会担负这般重的责任。 殿内一时有些沉闷,还是赵凰歌轻声安慰他:“兄长,逝者已矣,杞玉最孝顺,必然也不愿意看您这样难过的。” 闻言,皇帝却是低下头来,久久不语。 他手里还捧着一杯水,那是方才赵凰歌给他倒的,皇帝的指尖无意识的敲着茶盏边缘,发出轻微的声响。 良久,才听得皇帝慢慢的开口:“朕时常也想,当初,他是不是曾经怨朕。那时他也才十四。” 可他若不去,去的便要是皇帝。 一国之君出征,那时何等的大事? 皇帝记得他临走前意气风发的脸,也记得尸首被运回来时,那满是伤痕的面容。 “朕……对不起他。” 他这声音里,几乎带着哽咽,也让赵凰歌的一颗心随之揪了起来。 她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安慰他:“兄长,这不是你的错,他是赵家男儿。” 皇帝抬起头,看着她,透过那泛红的眼圈,带出些悲怆与疑问来:“是么?” 他说:“那你呢。” 赵凰歌想说的话,骤然便卡在了嗓子里。 皇帝仍旧在固执的问:“阿阮,你会不会恨朕?” “不会。” 赵凰歌摇头,声音坚定。 皇帝却是无声的苦笑:“可朕会恨自己。” 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 深秋的夜色带着冷意,窗户虽然隔绝了一部分,却也依旧透过窗来,吹的人有些打寒颤。 尤其是喝了酒的人,对这冷意更有一个直白的感知。 皇帝盯着那沉沉的夜色,声音越发的慢了下来:“祈玉也好,你也罢,你们都是孩子,朕该护着你们。可朕没做到,非但没有做到,还将你们推上了风口浪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