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两次伏击-《我,落难王子,打钱》
            
            
            
                
    第(3/3)页
    整个小树林边缘瞬间变成了一个高效运转的杀戮工坊,弥漫着一种压抑而狂热的氛围。
    时间在紧张的布置中一分一秒流逝。
    暮色彻底降临,月亮尚未升起,只有稀疏的星光勉强勾勒出道路的轮廓。
    远处,“小二郎”背包团方向传来的零星枪声和惨叫声早已平息,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压得人喘不过气。
    “来了!”
    趴在最高一棵树上的瞭望哨压低声音,对着树下的人发出警报。
    很快,所有人都听到了沉闷的马蹄声再次响起,由远及近,速度不快,带着一种得胜归来的松散和疲惫。
    奥拉夫甚至隐约还能听到骑兵们肆意的谈笑声,以及某种物品在车上颠簸发出的碰撞声。
    显然,他们轻松解决了那些胆敢抢劫诱饵的玩家,正押着战利品返回白岩城。
    马蹄声越来越近,埋伏起来的瓦兰吉们已经能看到影影绰绰的马匹轮廓和骑手晃动的身影,他们大约二十多骑,队形比去时更加松散。
    “稳住……稳住……”
    奥拉夫伏在一丛茂密的灌木后,巨大的双手斧被他轻轻放在手边,他像最老练的猎人,呼吸近乎停止,只有冰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死死盯着道路中央那几处被巧妙掩盖的绊索和浅坑陷阱。
    夜色帮了瓦兰吉一把,黑暗掩盖了一些玩家未能尽善尽美的破绽。
    领头的骑兵似乎毫无察觉,马蹄踏过第一处浅坑边缘,马匹只是略微踉跄了一下,并未摔倒,骑手不满地咒骂了一声。
    后面的骑兵哄笑着跟上,队形更加紧凑地进入了瓦兰吉精心布置的死亡通道。
    就是现在!
    奥拉夫猛地深吸一口气,他站了起来,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
    “为了奥丁……动手!!!”
    信号发出的下一秒,数道坚韧的藤蔓绊索在骑手们猝不及防当中,猛地从地面弹起,绷得笔直。
    “唏律律……”
    冲在最前面的几匹战马猝不及防,前蹄被藤索猛地绊住。
    由于它们并非全速冲刺,而是处于放松的小跑状态,这突如其来的阻碍并未造成毁灭性的骨折或前翻。
    被绊到的战马发出惊恐和疼痛的嘶鸣,剧烈地扬蹄、踉跄,本能地想要挣脱束缚。
    马背上的骑手们被这剧烈的颠簸猛地一甩,顿时失去了平衡,从马背上摔下去。
    “啊……”
    “该死,有绊索!”
    “稳住,稳住马匹!”
    惊呼声、咒骂声瞬间取代了之前的谈笑风生。
    最前面的两三个骑手猝不及防,狼狈地被甩落马下,摔得七荤八素。
    后面的骑兵反应稍快,拼命勒紧缰绳,试图控制受惊或同样被绊住的坐骑,这却让整个队伍的前半部分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十几匹马匹惊惶地原地打转、扬蹄嘶鸣,骑手们手忙脚乱地控马,队形瞬间溃散,摔下马的士兵挣扎着想要爬起,却因为盔甲的重量和摔倒的冲击而动作迟缓。
    虽然不像高速冲锋被绊倒那样惨烈人仰马翻,但这突如其来的阻滞和混乱,已经达到了奥拉夫的目的……打乱他们的阵型,剥夺骑兵最宝贵的速度和冲击力。
    “瓦拉哈!!!”
    早已按捺不住的瓦兰吉战士们如同嗅到血腥味的狼群,从道路两侧的黑暗中狂吼着扑杀而出,沉重的脚步声如同闷雷滚过大地。
    树上的投矛手和弓箭手率先发难。
    带着凄厉破空声的短矛和弩矢如同毒蜂般射向混乱的敌群,目标是那些暂时失去机动性、在马上挣扎或在地上爬起的骑兵。
    在利箭和投矛的覆盖乱射中,一名正在勒马的骑兵被弩矢射中脖颈,哼都没哼一声就栽下马背,另一名刚爬起来的骑兵被短矛狠狠扎进大腿,惨叫着再次倒地。
    这一波火力输出,让骑兵惊恐起来。
    紧随其后的是瓦兰吉重斧手的狂暴冲锋。
    “为了奥丁,杀光他们!”
    巨熊般魁梧的奥拉夫冲在最前,他那柄恐怖的双手斧带着撕裂空气的呜咽声,狠狠劈向一名刚刚控制住坐骑、试图拔刀的骑兵。
    那骑兵惊骇欲绝,仓促间举剑格挡。
    然后,精钢打造的骑兵剑在狂暴的巨力面前如同枯枝般断裂,斧刃余势未消,狠狠劈入骑兵的胸甲。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和喷涌的鲜血,骑兵连人带被劈开的胸甲,如同破布袋般被砸飞出去!
    “散开……散开……结阵防御!”
    一名看似小队长的骑兵嘶声力竭地吼叫,试图重整队伍。
    但他话音刚落,就被侧面冲来的另一个瓦兰吉重斧手一斧砍在马腿上,战马惨烈嘶鸣着轰然倒地,将骑手死死压在身下,随即他被紧随而至的斧刃终结了惨叫。
    失去了速度和冲击力的骑兵,在狭窄的道路上面对这群如狼似虎、装备精良且早有准备的重装狂战士,陷入了绝对的劣势。
    他们的马刀和刺剑在近距离面对沉重的战斧、长柄斧时显得如此脆弱无力,瓦兰吉战士们如同移动的绞肉机,沉重的武器每一次挥舞都带起大蓬的血雨和破碎的肢体。
    他们配合默契,三人一组,盾牌手顶住敌人零星的反击,重斧手则无情地收割生命。
    战斗迅速演变成一场血腥的屠杀。
    米尼西亚骑兵的抵抗在瓦兰吉狂暴的攻势面前迅速瓦解。
    有人试图调转马头逃跑,却被埋伏在后方的绊索和路边的枯树障碍阻拦,跑不快,随即被追上来的瓦兰吉战士乱斧砍死。
    少数几个机灵的骑兵放弃了坐骑,试图徒步钻入路边的树林逃生,但立刻被瓦兰吉的弓箭手和轻装的追击者猎杀。
    短短几分钟,原本松散惬意的归途就变成了地狱。
    浓烈的血腥味冲天而起,盖过了夏夜的草木气息。
    道路上布满了倒毙的战马、残破的尸体和散落的武器。
    奥拉夫站在血泊中央,巨大的斧刃滴落着粘稠的血液,他环视着这片由他亲手制造的杀戮场,脸上没有任何怜悯,只有一种冰冷的满足感。
    “兄弟们,打扫战场。”
    他嘶哑着嗓子吼道,
    “扒下所有能用的盔甲、武器,检查马匹,没死的牵走,死的,伤的也别放过,剁碎了装袋背走,可以做军粮,所有敌人的尸体留在原地别管!
    五分钟,五分钟后我们撤离!”
    瓦兰吉的战士们立刻行动起来,如同最熟练的屠夫和拾荒者,高效地搜刮着战利品,脸上洋溢着劫掠成功的兴奋。
    奥拉夫则走到那几辆被遗弃的、装着些杂物的马车旁,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血腥的伏击结束,瓦兰吉带着缴获的盔甲、武器和几匹还能用的战马,迅速消失在黑暗的树林中,只留下一地狼藉和冲天血气,无声地宣告着他们的存在。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