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若得故人同把盏。 是啊,要是故人在跟前,喝什么酒不是馥郁香醇呢? 听着湛醄散人这句话,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沉默起来。这一刻,每个人的情绪都是一样的,不过各自心中的故人不同罢了。 程心瞻想到的是妙源,那个最好酒的道兄,自己的隐士狂士都是装出来的,他才是真洒脱。 “叮!” 一声脆响,将微醺的众人从回忆中惊醒。 众人寻声看去,原来是酡颜散人拿着一根竹箸在敲击玉杯。 “我说湛醄,今日是喜迎新客,你非要提个故人把盏,故人把盏固然是好,但迎新结友就不是喜事吗?你如此败坏兴头,得自罚三杯!” 酡颜散人敲着玉杯,斜睨湛醄,神情恣意飞扬,竟是宴席间最为洒脱不羁的那个,豪情更胜男儿。 湛醄散人也是恍然惊醒,朝着程心瞻连连告罪,说罢,便要自斟自酌请罪。 “且慢。” 酡颜散人又说话了,眼露揶揄之色,笑道, “湛醄要赔罪,喝梨酒怎么成,来,用我的火棘酒。” 湛醄散人面露苦色,但还是接过了酡颜散人递来的酒壶,为自己满杯。 三杯下肚,湛醄散人也是满脸通红。 众人见之大笑,席间氛围这才转郁为欢。 酎月散人贴心的给湛醄散人斟了一杯「浣花香」。 “依我们玄门的规矩,饮酒不可不斗剑助兴,不知云来可有兴致?” 酡颜散人又看向程心瞻。 程心瞻笑着点点头, “自然是要入乡随俗,不知是个怎样的章程?” 酡颜散人闻言大笑,从身前果盘里摘下了两片荔枝叶子,把其中一片递给了程心瞻,把另一片放在了自己的肩头,随后又用手上竹箸敲击杯沿,说道, “简单至极,那便由我来向云来讨教,你我将果叶置于肩头,人不能动,叶落则输。也不能动用其他任何手段,只以手中竹箸为飞剑,在这酒桌之上御箸相斗。 “要是自己肩头的果叶被对方箸剑所伤,也算输,自身的箸剑若被损坏,也算输,要是剑气外泄,伤了这酒桌上的一果一杯,都算输,如何?” 程心瞻接过果叶,放在了自己肩头上,点点头, “确实简单。” 酡颜散人笑笑,松开了手,手中的竹箸凭空悬浮,她手再往竹箸上一抹,给竹箸镀上一层橙红的霞光。 原来是修剑霞之道的。 程心瞻心念一动,他身前的竹箸也自行飞起一根,他再屈指一弹,一抹赤红火光落在竹箸上,只是将竹箸包裹,却不伤竹箸分毫。 竹箸脆弱,当不得剑器,既不能击,也不能防,所以说是以竹箸斗剑,实则是以法力为剑,比拼的是法力的深厚与精纯。 而在这酒桌方寸之间御剑相斗,又是对元神精微御物的考量。 这竹箸斗剑规则简单,但限制却很多,真要操纵起来,可不简单。 “好呀,霞剑斗火剑,定是一场急光掠影之斗,我等要大饱眼福了。不过,斗剑点到为止,切莫伤了和气。” 酩酊散人说道。 两人颔首,异口同声道, “那是自然。”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