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道长说的一点不假,西康这边确实是到了紧要关头了,眼见耕耘数年,就要见收成了,可是蜀南边境更是十万火急! “盟里集议这么多天,天天都在吵,也是很难下决心,但是以我们蜀中一地之力,确实是难以拒南而西进,顾此而失彼才是摆在眼前的事。 “哎!今年的惊蛰,真是狠狠惊到了我们,这绿袍老魔的时机竟算的如此之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程心瞻忽然想到,绿袍老祖突下狠手,除了借助天时,又有没有围魏救赵的意思呢? “不过时局不会等我们慢慢酌定,就在惊蛰当天,辛辰子就亲自点了数万魔兵北上,兵出娄山关,直指长江,差点打掉了峨眉布置在江津四面山的凌云剑阁。 “这消息一传回来,妙一夫人力排众议,言说「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定下了抽西助南的基调方略。” 呼延钧说。 程心瞻一听就明白了,那蜀南的凌云剑阁是她宝贝儿子齐金蝉的所在,那可不得着急了。 所以他闻言一笑。 呼延钧知道他在笑什么,也是跟着笑了笑。 “那呼延道友也要过去吗?” 呼延钧点点头, “要的,现在蜀地的局势,东西各有武陵、西康为缓冲,唯有南北直面魔教,不过北方的陇右和关中两地尚有正道宗门,北派还无力大举南下,只有南方几乎被绿袍老祖一统,更是南连大海,魔兵源源不绝,是心腹大患。 “盟里说要在长江以北、蜀苗交界一线筑城九座,抵御南派,我也要去筑城。” 这时,呼延钧又叹道, “说句真心话,这次南派忽然假道于苗以伐蜀,确实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毕竟苗人和僮人打了那么多年,说是仇深似海也不为过,居然会放南派过境。” 程心瞻能理解苗人,便说, “因为往年谁也奈何不了谁,但这次,绿袍从天时人和上已经彻底断了苗人的后路,他们也没办法了。” 呼延钧点点头, “理是这么个理,而且这次还多亏了峨眉之前先玄门一步四处设立剑阁,说实话当初我们都觉得峨眉步子有些迈的太大了,现在看来,还是妙一真人高瞻远瞩,要是没有翠屏剑阁、凌云剑阁以及鹤梁剑阁镇守蜀南,控扼长江,那这一次南派魔兵恐怕就要直接冲到巴蜀境内了。” “那呼延道友,你说,妙一真人几年前把他的一对儿女放到蜀南,是觉得那里安全呢,还是预料到了眼下的魔患,要让他们做中流砥柱呢?” 程心瞻似笑非笑道。 呼延钧目光闪动,随即大笑,打了个哈哈, “真人心思,又岂是我等可以揣摩的?对了观主,我那柄飞剑可修好了,眼下大战在即,我这飞剑可是要饱饮魔血的。” 程心瞻笑着点头,把手一招,兰锜上的飞剑便飞了过来,停在了呼延钧身前。 呼延钧接过飞剑,低头一看,果然不见了煞火绿斑,再渡入法力与寄托神念一试,也无丝毫阻滞之感,他大喜过望, “观主真乃神技也!” 程心瞻微微一笑。 呼延钧收好飞剑,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金盒子,递给程心瞻,嘴上说, “多谢观主施手,呼延也有薄礼献上。” 程心瞻见状摆了摆手, “相逢便是有缘,说起来道友也是我结识的第一个青城高道,举手之劳而已,算了,算了。” 呼延钧却不依, “观主此言差矣,因为我的飞剑,耽误了观主几日的修行,岂能无所表示,而且要是观主结识的第一个青城道士就是个不知礼义的人,叫我的师门知道了,还得责罚我呢,若不嫌礼轻,请务必收下。” 程心瞻见呼延灼坚持,便也不再推辞,摄来金盒,也没打开看,就收入了洞石中。 “如此,贫道便厚颜收下了。” “合该如此才是。” 呼延钧笑着回,随后又看向虞南麟,打了个眼色。 虞南麟会意,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捧着走到冯济虎身边,双手奉上,口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