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两人安然穿过大阵,落到观玄观前。 “玄之又玄,云上坎离参玄境。妙而愈妙,炉中龙虎叩妙门。嘿,口气不小。” 尉迟真焱读了一遍门柱上的楹联。 虞南麟还是不理他,高声通报, “怀朴大师,青城山虞南麟求见。” 马上,观里便有回应, “请进。” 于是两人进了观,只见一个麻衣道士手捧暖炉,端坐在观中。 “怀朴大师。” 虞南麟打了个招呼。 “虞道友,还有这位道友,请坐。” 冯济虎笑着说。 两人落座,并由虞南麟代为介绍, “怀朴大师,这位是峨眉山飞雷岭「紫髯飞雷」李元化之徒,尉迟真焱。” 尉迟真焱拱拱手, “见过怀朴大师。” 冯济虎也还了一礼, “尉迟道友,有礼了。” 虞南麟马上进入正题, “大师,此番打扰您清修,就是为了尉迟。” 冯济虎点点头, “我已收到道友的传信,你在信中所说,这位尉迟道友是母胎里带出来的先天火煞之毒?” 虞南麟与尉迟真焱都连连点头,前者道, “尉迟,你自己与大师说吧,可千万说清楚,说仔细了。” 尉迟真焱点点头,看向冯济虎,可是他却不知道从哪说起。 见状,冯济虎便道, “那尉迟道友,你便先说说你这火煞之毒的来源吧。” 尉迟真焱点点头,反正自己的身世在蜀中都人尽皆知了,也无碍再说一遍, “我生在滇文野人山,母亲怀我时恰逢赤星坠地,落地后砸进地脉火穴里,形成了一道「地火天星煞」。煞气弥漫,我母亲当时离坠星地近,吸了一口煞气,染到了我身上。 “师尊说我是因祸得福,成就玄煞火脉,不过我修行起来是挺快的,炼化地煞也很快,但是也落下了毛病,体内攒着先天火毒,时不时就要发作,发作起来是疼死个人。” 冯济虎面色有些凝重,又问, “令堂当时是几个月的身孕?” 尉迟真焱闻言稍有沉默,之前倒是没有人问起过这个问题,他也不太想回答。但是想到南麟专门为自己跑这一趟,他还是如实说了。 “七个月,我是早产,被村里人剖出来的。” 尉迟真焱答着,心里不禁一抽,因为听师尊说,自己的母亲当场就死了,而他,也快死了,更是因为全身漆黑而被当作怪胎,要拿去烧死。 冯济虎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又问, “平日里发作时候的症状是什么,咳吗?” “咳!” 虞南麟抢了一句, “他都快咳死了,刚才在锁妖塔里,我们去提审一个魔头,他忽然就发作了,那个魔头趁机动手,我们险险逃出来。” 尉迟真焱脸一黑——但幸好他的脸本就很黑,所以也看不出来,他似乎觉得因为自己导致虞南麟差点落入险境有些丢脸,便解释了一句, “那魔头是赤心教的,能操弄心火,他暗自对我施法,勾动了我体内的火毒,这才发作了。” 而冯济虎在听说锁妖塔三个字后,心中一动,不过他暂时按下,还是仔细观察着尉迟真焱,并继续问起病情。 “咳的时候,肺疼?” 尉迟真焱听着连点头, “很疼!” 冯济虎继续问, “有没有呛感,喉窍和鼻窍有没有灼烫感?会失声吗?” “有!都有!您真是神医!” 尉迟真焱激动起来,这一刻,他觉得眼前这个道士和以往见到的那些医师真有些不一样。 冯济虎点点头,见这人对自己的医术已经比较信服了,便也懒得去猜了,毕竟费心神,而且万一猜错了还很坠名声。 对待病人冯济虎还是很有经验的,像这种久病无治的,见到医家,会有倦怠感,压根不相信有人能治好,所以如果一开始就细问起来,病人常常是敷衍回应,这也不利于对病情的判断。 尉迟真焱一进观里,他的神态步伐都落在冯济虎的眼里,冯济虎自然也能判断出来,尉迟真焱无疑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他只简单问两句,加之自己的观察判断,便开始下结论,从而震慑这个病人。 冯济虎的手段起效了,所以此刻他便从容张口,开始询问, “别的地方还有没有不舒服?” 尉迟真焱此刻已经是心悦诚服,自然是积极配合,有什么答什么, “发作的时候手脚发寒,耳朵有些麻……” 冯济虎认真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