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道友此言折煞我了。” 鹿临清心情大好,笑容不断, “真心话,尤其是观主杀了那条螭龙,我在塔里轮值时听说那是李元化久拿不下的妖龙,自那次后,我每见李元化都要奚落奚落他,看见他那黑脸,我就开心,哈哈哈哈——” 程心瞻闻言有些意外,不好接话。 周轻云适时给程心瞻传心音解释, “宗里灭尘子师伯一系与师尊一系不对付,灭尘子师伯尤为看不惯师娘,而李元化常年在师娘手下做事。” 她抿了一口茶,美目中光华流转,换过一个话题,问道, “观主闭关多时,怎么突然来邛海了。” 鹿临清品了一口茶,只觉甚是清新,也朝程心瞻看过来。 程心瞻不答反问, “最近康滇一线战事如何?激烈吗?” 鹿临清闻言便道, “云观主,你放眼瞧一瞧,邛海周边都热闹成什么样子了。我之前在剑门值守,归期一到就被派来邛海了,这里就没一天消停过。” 他说着又笑了笑, “来邛海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围海结庐,周边就数这座狮子山风水最好,这座山上已经是寸土寸金了。我刚来时还有些好奇,这山怎么会叫狮子山,看着一点都不像,后来问人才知道,原来最先是观主在此放狮造庐。” 程心瞻放眼四望,发现这里确实是比剑阁刚迁过来的时候热闹许多,海边尽是屋舍坊市,人声鼎沸。而有这么多的玄门修士集结在此,那前线战事也可见一斑。 程心瞻自己饮了一口茶,说道, “是这样,贫道云游天下,驻足西康已有十年,该是到了离去的时候了。” 周轻云拿着茶杯的手便是一抖,杯中生起涟漪,只是好在鹿临清全神贯注看着程心瞻,并未注意到。 他接着说, “俗话说有始有终,贫道在西康十年,见了不少美景,也结交了不少朋友,如今起意离去,也想为这片土地做些什么。当前西康三方战线,西、北两面魔道龟缩不出,据地坚守,唯有南方五毒魔王频繁带兵扰边,战事如火如荼,于是我便来了。” 周轻云低头饮茶,心中却想着,他是为了我才来南边的吗? 鹿临清闻言却是拍案喝彩, “好!观主侠肝义胆,果真人间英杰!不知观主有何想法?” 程心瞻便道, “除魔当诛首恶,我来这一趟,自然是想杀五毒天王。” 鹿临清和周轻云脸色一变。 “五毒天王?那可是四境!” 周轻云急道。 而鹿临清则是兴奋道, “云观主,这五毒天王可不好杀,这就是个无赖的老贼!” “愿闻其详。” 程心瞻道。 鹿临清眼中流露出厌恶,继续说, “此魔哪该叫什么五毒天王,我看应该叫耗子大王!这魔头以颛顼龙洞为核心,在地下打洞,整个康滇一线地下都快被他蛀空了! “他时常领兵从地洞进康劫掠,但是其人又胆小如鼠,只要我师尊一动,他便马上遁入地下,逃回龙洞。 “他每次入康,不但以毒虫杀人,还放虫群啃噬草木、蛀食地脉,这些血气、精气、地气全都返还给老贼,使得他杀人掠地和修行练功两不耽误。而我们这些人,对他围追堵截却难以建功,反而被骚扰的无法修行,实在叫人气急!” 周轻云也苦笑应和, “我们邛海剑阁已经被笑称为猫阁了,整日在地洞下抓老鼠。而且糟心之处在于地下洞穴四通八达,我们没有魔头熟悉,若是追到了颛顼龙洞附近还容易陷进去不好脱身。” 程心瞻想了想,便道, “水淹呢?” 周轻云摇头, “试过,但从南派调来颛顼龙洞的魔头都是会水的,水鬼犹多,基本不受影响。而且龙洞极大,连着地下暗河,多少水都排的掉。” “火烧呢?” “无用,也试了,龙洞连着长江,要引水过来很方便。” “灌土石流沙封堵呢?” 周轻云点了点头, “这是一个法子,但是我们填土没有他挖土快。而且还有一个问题,我们这些措施以及在地下杀魔动静总是不敢搞太大。因为魔头蛀洞还有讲究,能蛀空而不塌,我们如果在里面动静搞大了,还容易致使地陷塌方,今年都塌了好几处了。” “还是那句话。” 鹿临清紧皱着眉, “魔头不管前程,更比我们能豁得出去,有些事他们能做得,我们却做不得,就像这次他们往蜀中投疫,我们是不会吗?只是不能罢了! “真想解决这桩子事,其实简单至极,他挖地还能有我陷地快么,就在地上以剑气滚碾,把滇北犁一遍,什么地洞龙洞,如何能拦得住我?” 周轻云闻言便道, “师兄莫说气话,真要把滇北犁一遍那是何等的因果?凉山、苴却一带还有大量的凡人居住,真要地崩了,那这些凡人岂不是都要葬身土内?更何况颛顼龙洞关联着康南滇北数千里的地脉,又如何能倾覆?” 鹿临清手往案几上一拍, “要我说,就不该把那老贼关到颛顼龙洞!此等上古秘境,魔道如何能寻得,要不是师祖……” “师兄慎言!” 周轻云打断了鹿临清的话。 鹿临清自知失言,恨恨闭上了嘴。 程心瞻给两人续上茶水,轻声道, “投鼠忌器,君子可欺。正魔交锋数万年,向来如此,不然又何以区分正魔呢?” “哎,观主说的也是。” 鹿临清端起茶水,又看向程心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