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世家恶少之中有人蠢蠢欲动,想要上前阻拦胡骑。 但韦俊却拦住了他们,道:“李小郎岂会被几个胡骑拿下,先让拓跋大王出了那口气罢!” 拓跋禧换上了裂甲重箭,瞄准了那些奔逃的女子。 他兴奋的舔了舔嘴角,却看不见长安城中,一白衣女子神色越来越冷。 随着她的手握住了面前虚空,水汽凝结成冰,被她一点一点的抽出一柄雪亮的冰刀。 院中,李冲感受到那一丝寒意,赫然睁开了眼。 破甲之箭,便是连长安禁军重甲,都能穿透些许。 更何况这些不过修炼数年的女子? 拓跋禧已经能想象到那些娇弱的身躯炸开血肉,身后李休纂愤怒的样子,更加兴奋了。 却没看见身后李休纂反手拔刀,一刀斩开飞扑而来的胡骑。 他身躯气海之中滚滚云气积蓄的阴劲终于在这一刀之下转为阳劲,一点雷光将胡骑连人带马劈开,鲜血飞溅。 无人想到李休纂此番竟敢赫然动手,韦俊道:“休纂,你先冷静!” 便驱马上前,拦住了李休纂。 但此时李休纂已经投出手中的长刀。 那边愤怒至极的拓跋禧也射出了破甲重箭,箭芒飞逝向前,要将那数位女子连成一线,钉杀! 长刀斩断了拓跋禧马后的长索,柳如玉…… 不,应该是柳河东,将捆缚住的双手向前伸去,用那刀气斩断了绳索。 她一声嘶哑的尖叫,握住了刀柄,反手劈向身后的拓跋禧。 这一刻,就在破甲重箭即将触及那女子伤痕累累的后背之时。 李冲感觉到了一股凌厉的刀气扑面而来。 整个宅邸似乎都笼罩在一道刀气之中,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刀光中撕裂。 他仿佛看到长安上空的云海都裂开一道缝隙…… 但定睛一看,却空空如也,平静如许,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家将庄叔俯身下拜,问道:“何以惊动老爷?” “刀!” 李冲皱眉道:“我看到了一刀!” 若是李休纂在这里,他一定告诉李冲,他并没有看错。 那道刀光自他心中泛起。 目光所及之处所有人都凝固了! 宛若时空在此冻彻,又宛如刀光凝固了一切! 身旁的阴始孙身躯裂开…… 这位他的从弟还保留着想要拉住他的姿势,但身躯却如被刀光肢解一般分离开来。 裂口处,血肉冻彻的痕迹,昭示着其神魂也随着这一刀四分五裂。 而越往远处,刀光就越密集。 韦俊被无数刀光淹没,几乎是寸碟一般,被刀光一寸一寸的碟灭! 而拓跋禧连同他射出的一箭,一并劈开。 李休纂身上亦有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那麻木的冰寒透过伤口,叫他心中一片冰凉,战栗。 他几乎是清晰的看见那刀光如何从他的心中斩出,气海之中那无尽云海被一扫而空,片片大如席的雪花飞卷化为一柄斩破了云海的长刀,飞掠而出。 所到之处,所有人的神魂尽是泯灭。 所有人的身躯一寸一寸崩溃开来,化为点点的冰屑,被风一吹,犹如雪散了! 但偏偏连他们胯下的马毛都没有伤到。 长安世家权贵中,最为嚣张的一伙少年,无声无息的泯灭在了这片小树林中。 卑微的像是蝼蚁……或是不如蝼蚁,只如空气一般。 消失了! 李休纂跪在了阴始孙面前,手颤抖着抚上了这位从弟已经冰凉如雪,冻彻成冰的血肉。 李休纂知道,阴始孙唯一能保留下来的尸体,是因为他拥有李家的血! 耳旁仿佛又回响起那位小叔的话语。 “知道不能招惹强者,很是机灵,知道不能招惹弱者,那就有一颗人心了!” “所以……好自为之!” 柳河东举着刀,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她低下头,看着长刀,又回头看向李休纂:“这刀……这刀不是我斩出来的!” 李休纂沉默的收拾好表弟的血肉,看了她一眼,走了上去。 柳河东再次挥刀。 但一声尖叫,她便被李休纂下了刀,拎起放在了碧眼玉龙的马背上,头朝着马屁股,和表弟的尸体挂在一起。 李休纂骑着阴始孙的马。 带着碧眼玉龙驮着的尸体和女人,朝着长安急奔而去…… 不让大家多等,过了十二点就更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