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孤身一人却比之前和恶少们前呼后拥,攒聚成群的时候还要威风。 堪称净街虎。 但他知道有一个地方的坊门是绝不会关的。 李休纂拔马狂奔,一路上马蹄不避行人,便灵活的在人群中穿梭。 这里是长安玩乐之所,花街柳巷,两边皆是高大的楼阁,莫约九层,一层层都有无数布幔丝巾垂落,处处插满了鲜花,脂粉的颜色将两旁的水沟染成了彩色,香气扑面而来。 楼上的姑娘们嫣然巧笑,挥帕招人。 路上的行人面带红脂,一生香气。 李休纂亦是这里的熟人,但一入花街,他便感觉不对。 只见两旁往日热情招呼的姑娘现在以扇掩面,含羞带涩,忽而他心神一滞,似警觉到了什么。 李休纂翻身倒挂在黄骠马上,仰头看着头顶垂落的无数丝带和莺莺燕燕,忽而笑道:“小爷都不急,你们急什么?急着灭口吗?” 天上的一根丝带突然犹如蛇一般缠绕过来,漫天的丝带骤然化为千万灵蛇…… “急急急……” 李休纂朗声长笑,手中秋水长刀划出唰唰的风声,在眼前化为一片银幕。 那漫天的飞纱被斩断,无数短纱飞舞,如雨落下,却见李休纂终于锁定了那藏在花楼中的一位男子,他手拢在袖中,暗中不断掐换法诀。 “典!” 银幕突然倒卷化为一道长瀑冲天而起,无数姑娘惊呼,但刀光成瀑之后,李休纂的身影却消失无踪。 伴随着‘夺’的一声,那装成顾客的男子才被一刀钉穿了心口。 李休纂从后面持刀抵着他,一直来到栏杆前,伸手一推,尸体便翻了下去。 “合欢宗的男人不顶用,来找什么死啊!” “又让我赢?”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那具尸体掉落下去,摔在街上,吸引了无数目光后,转头一看,李休纂已经消失无踪。 另一座花楼里,两名女妓左右打量,她们一人持着琵琶,一人敲着小鼓,循着李休纂声音,只感觉好像从四面八方传来,眼神中不禁微微一乱。 那悠扬的琵琶声微微一促。 鼓声更是一滞。 两个女妓各自依窗坐着,面色僵硬,她们中间,李休纂大大咧咧伸出双臂搂住了她们的脖颈,只把头埋在两人之间。 “合欢宗的女子也稚嫩了些,音杀之术,无形无相,你露了杀气算怎么回事?” 这时,合欢宗两名女修骤然暴起。 琵琶弦断,五弦犹如五根飞针一般,扎向了李休纂的心口,另一人持着小鼓的小槌,只是一晃便化为千钧的大锤,朝着李休纂脑袋轰然砸下。 五根飞针带着腥香之气,叫人闻一闻便头晕目眩。 而那鼓槌更是生猛霸道。 只见持锤的女子胸口一对白兔砰砰跳,上面青筋暴起,宛如两颗心脏一般将精血大力灌入心脏,一时间她宛如有三颗心脏在跳动,身躯骤然暴涨一丈,双臂之间,有不当之勇。 如此一阴柔,一刚猛,一突然,一霸道。 配合默契,对着中间的男人绝杀而去。 但少倾,只听一声“崩!” 画楼栏杆骤然断裂,三个人影飞出,无数碎木破纱纷纷扬扬朝着楼下落去。 李休纂踩着震胆枪,一条腿将枪挑起,插入了身高一丈,宛若巨人的女子的心口,身躯抱着刀,靠在了另一名女子的怀中。 长刀已然贯穿她后心…… 他脚踢起长枪,将其上串着的尸体抛出,反手接枪,落在黄骠马上。 对着面前已然一肃的花街长巷道:“还有谁?快上吧!小爷都等急了!” 一个‘急’字,人已经跟着声音来到半空。 神雀金胎弓被‘典’字诀加持拉开,身后他的手臂犹如孔雀开屏一般疯狂拉弓,一瞬间,连珠箭如雨一般向下射去。 箭矢贯穿了楼顶的瓦片,不断有咄咄之声,箭矢没入人体的声音,鲜血飞溅的声音传来。 “那小子疯了!” “当街这么杀人?” 李休纂嘴角只露出一丝冷笑,道:“下方哪位孝子,这么帮他爹说话?” “孝!” 隐藏最深的那一真言落下。 李休纂眼中只看到了漫天光雨如丝一般落下,连接到下方的每个人头上。 所谓‘孝’字诀,便是依持,便是后台,便是愿力供养,便是灵情所系。 但凡天下有依仗神佛外力,家族势力,乃至皇朝气运者,一个‘孝’字,暴露无疑。 李休纂只将恶意灵情缠绕身上,将合欢宗内供养的某种阴阳道法本源加持,乃至数尊邪神——一尊无面无相怀抱明妃的邪佛,一尊无数血眼浮现于黑暗,一尊有九颗头颅,赤身狂舞。 将这些供养邪神,恶意缠绕,阴阳加持的各色人等,以连珠箭一一钉死在地上。 “该死的,佛爷又不是合欢宗的妖女,凭什么射佛爷?” 一个胖大和尚抱着半截女尸撞碎了画楼,跳到了街上。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女尸,其被李休纂一箭贯穿,尚在极乐之中便毫无反抗之力被带走,和尚扔掉尸体,厌恶的拍了拍满是血的上身,道:“原来是合欢宗的女子暴露了佛爷的身份,唉!佛爷不爱杀人,偏偏合欢宗以牺牲两三弟子,做本佛爷的明妃来诱我出手!” 一个拉二胡的瞎子也放下抓着箭矢的手,回头笑道:“奇怪,你又是如何发现我的?明明我心中一点杀气也没有!” 一艳丽女子,身周无数飘带卷起数十根箭矢,脸色阴寒的踏出画楼,朝着天上的李休纂道:“死和尚、臭瞎子,大家一起弄死他!” 说罢,便飞身而上! “崩!” 咔嚓! 下方花楼中被砸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一连砸穿了六层,第三层楼女子才一瘸一拐的从废墟中爬起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