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嘿嘿,以前咱们这些人落到了你们手中,都是遭千刀万剐之刑的。现在只是砍下你们的脑袋,挖出你们的心,已经是很便宜你们了!” 嘲笑归嘲笑,这帮禾贼的动作却不慢,一点儿也不想“反派死于话多”的事情,发生在自己头上。 一个手上拿了杆秤的禾贼,装模作样的对着商陆七人比划了一样,根本就没有做秤魂之举,便高声定罪: “此七人,生前坏事做尽,死后当判斩首挖心之刑,速速执行。” 一个脑袋上面戴着破烂官帽,冒充城隍庙里文判官的禾贼,狞笑着探出手,从枯骨城隍的骨掌中,夺过了一支干枯分叉的毛笔。 他用这支笔,在自己身上流脓血的疮口里沾了些脓血,随即扯过一张人皮,笔走游龙的在上面写起了对商陆七人的判决。 虽说这群禾贼,铁了心要把商陆七人献祭给山鬼,但这里毕竟是城隍殿,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 只不过,怎么秤魂,如何定罪,纯粹是他们说了算。 等到这份判书写完,勾圈盖章,商陆七人便是摆脱了“名”的高帽与“利”的元宝,也将遭到尸骨城隍殿的镇压。 不仅难作反抗,甚至只需这帮禾贼一挥手,就能让他们脑袋搬家,心脏飞出。 偏偏在这个时候,商陆的清净符距离画完,还差了一大截。 为了争取时间,商陆鼓动巧舌,施展诡辩术,忽然一声厉喝: “尔等好大的胆子,竟敢拿我作祭品,就不怕此举会引来‘必应仙君’的雷霆怒火,让你们全部自爆?” 禾贼们听到这话,不仅哄笑讥讽声瞬间一停,就连书写判书的假判官,也惊愕止笔,抬起头,诧异的看向商陆。 “你是何人,为何知道仙君名讳?” 短暂的沉默过后,才有一个禾贼出声询问。 商陆在心头道了一句废话,‘必应仙君’这个名头,还是他给山鬼取得呢,如何会不知道。 当然,这些话,他是绝对不会告诉禾贼的。 商陆昂首挺胸,摆出了一副桀骜的姿态,同时将右手悄悄藏在身后画符,嘴上忽悠道:“本座乃是仙君的座下仙童,如何会不知道仙君的名讳?” 听到这话,一旁的吕阳差点没忍住,只能狠咬嘴唇,免得不小心笑出声。 他虽然不知道商陆要做什么,但他不蠢,知道这时候应该配合,而不是拆台。 其实,商陆原本是想要冒充个更高的身份,比如神使、祭司之类。 话都到了嘴边了,却猛地想起,他的修为只在周天境,冒充神使、祭司,恐怕没有什么说服力,便改口说是座下童子。 禾贼们面面相觑,都在心头吐槽: “一个座下童子,嚣张什么?” “座下童子?哼,我看你是个吹箫暖被的童子吧?” 同时这帮禾贼又很怀疑: “我们怎么没有听说过,在仙君座下,有什么童子?” “你明明就是巫官,怎么可能是仙君座下童子?你在诓骗我们?” “巫官怎么了?” 商陆鼓动巧舌,一声厉喝,打断了禾贼对他的质疑。 “正因为我是巫官,才能更好的助力仙君传道,造福众生。要不然,靠你们帮着仙君瞒过朝廷和巫院?你们有那本事吗?” 禾贼们对商陆的话,已然是信了八九分。 不仅是因为巧舌与诡辩术的威力,更因为商陆这个“座下童子”,对仙君的种种情况都很了解。 足以证明,他应该就是仙君身边的人,而且还是颇为亲近受用的那种,至少是比他们这些“信徒”的地位要高。 这群禾贼显然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敌人…… 吕阳在这个时候,强撑着开了口,骂骂咧咧:“你们根本就不配做巫官,你们就是叛徒,是邪魔外道!就你们,也敢妄称为仙?也不怕闪了舌头!” 他满脸怒容,神色狰狞,一副恨不得将商陆生吞活剥了的架势,愣是让禾贼们没有看出破绽,也让商陆在心里,悄悄地给它点了个赞。 不愧是一同出生入死过,果然有默契! 禾贼们在这一刻,对商陆的身份又信了一分,顿时面露惶恐,纷纷向商陆作揖道歉,连声赔罪: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