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吕阳估计是没有想到卫巫在楚都里,居然也置办得有产业。 看到皮革商铺的后院开了门,伙计迎出来,叫子鼠巡狩东家,他眉头一挑,就要好奇发问。 话都到嘴边了,却见商陆冲他暗使眼色,示意他别吱声。 吕阳立马将话咽回到了肚子里,主打一个听劝。 他是性子冲动,并不傻。得到商陆提醒,就立刻反应过来,这里是楚都,说话做事都得谨慎。 连白邑郡的郡治乘风县,都有巫师明里巡逻、蛊鬼暗中盯梢。 楚都这里的各种巡逻、眼线,肯定更多。 在这里,任何一个小小的疏忽大意,都有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谨言慎行,才是王道。 想明白了的吕阳,当即在心中提醒自己,千万要牢记此刻扮演的身份。 不该说的话别说,不该做的事别做。 在伙计的引领下,一群人步入了皮革商铺。 后院里,铺着一地的皮革,鞣制过的,新剥下来的,都有。 估计是在仓库里面堆放的一段时间,拿出来晒晒太阳,免得生虫。 皮革一多,味道就重,尤其是部分没有鞣制的皮革还带着血水,散发出一股子刺鼻的腥味。 对此,商陆等人都没有抱怨。 刺鼻的腥味、皮革味,能够遮掩住许多气味,也能掩盖下许多的东西。 很快,子鼠巡狩和商陆等人,就被带进了后院的一间房间里。 “孙管事在前面铺子里,已经让人去通知了,东家你且稍坐歇息。” 伙计给子鼠巡狩还有商陆等人上了热茶,便站在一旁伺候。 片刻过后,一个管事打扮的人,急匆匆的赶到了后院。 瞧见子鼠巡狩,他先是露出了一抹喜色,紧接着又有些惊讶,行礼问道:“见过东家!东家这趟来,怎么也不提前派人来打声招呼?我们也好安排人去接啊。” “怎么,来我自家铺子,还得先跟你打招呼?怕我突击查账啊?”子鼠巡狩端着茶碗,笑骂道。 孙管事赶忙拍着胸脯保证:“东家哪里话?我们铺子里的帐,都经得起查。”然后才扭头,对伙计低声说:“你去外面盯着点。” 伙计点头,向子鼠巡狩行礼后,退出了房间。 在房门关上后,子鼠巡狩右手一翻,掌心出现了一个巫器。 与之前商陆用过的“不可听”很像,也是钟罩的造型,大约有小药瓶那么大。 随着巫力催动,钟罩上面涌起了道道巫气,最终化作了一个古怪的巫咒:看着像是个耳朵,却被打了把叉。 在巫咒出现后,孙管事方才重新向子鼠巡狩行礼,问道:“巡狩怎么亲自来了?” 看到这一幕,吕阳暗冒冷汗,庆幸自己刚才没有乱开口,否则很可能就被盯上了。 当然,有子鼠巡狩在,他很可能开不了口,但也会因此在子鼠巡狩的心里跌了份。 子鼠巡狩沉声说道:“我们为大行人和典客而来,你知道他们的情况吗?” “知道的不多。” 孙管事语速飞快的说,“最初大行人和典客来到楚都,还四处奔走,拜访楚国的九卿朝官。可是在不久之前,他们忽然闭门谢客,待在行人署里不出来了。” “什么时间?什么理由?”子鼠巡狩追问。 “二十天前。” 孙管事飞快说道,一点不含糊,显然是将所有情况都牢记在了心头。 “说是身体不适,需要静养。但这话并不是大行人与典客亲自说的,乃是楚国行人署的官员,给出的理由。” 二十天前? 商陆与吕阳、公输灵等人对视了一眼。 算算时间,应该就是腐烂凶地刚崩塌的那一天。 也是赤月巫君景春申跑到兴山军镇撒野,结果被大祝降下星图给吓跑的那一天! 看来,大行人与典客根本不是什么身体不适需要静养。 多半是被楚国这边给软禁在了行人署里! 甚至……都不止是软禁这么简单! 子鼠巡狩显然也是这般判断的,脸色微沉,又问:“你们有想办法,打探过大行人和典客的情况吗?” 孙管事道:“我们第一时间就有想办法打听消息,但行人署里,似乎启动了某种巫阵,耳目进不去。我们也有从行人署官吏口中旁敲侧击,但依然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行,我知道了。” 子鼠巡狩没有责怪孙管事。 在没有得到命令之前,孙管事他们这批人的任何行动,都是以隐藏身份、保护自己为首要目标。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