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长亭内外,则是一道道神情茫然的身影。 再然后,是一声痛哭爆发:“我出来了,我终于从那个鬼地方出来了啊,呜呜呜……” 哭声像是会传染,不片刻就有接连三四声大哭响起。 当然,也有人不哭,并皱眉说:“做什么哭哭啼啼?男子汉大丈夫,何至于这等作态?” 其间还有人并不在意周围环境变化,反而是如痴如醉地不停在口中喃喃念诵: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花非花,雾非雾……来如春梦几多时?” 忽而竟是痴痴笑了起来,分外显眼,令人骇然。 直到骑马而来的众人飞身下马,冲入长亭。 长亭中忽然爆发出一声震人心魄的怒喝:“棠儿,你这是怎地了?” 韦棠,衣下染血,他被“鬼”割去根基,施以宫刑,如今竟是废了。 整个场面就彻底混乱了起来。 因为受伤的并不止韦棠一人,也有人丢了手、失了脚……甚至是没了眼睛! “救人,快!” “此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什么,是崔氏子弟展开画卷,引来了鬼市,画呢?” “画,画在此处。” 掉在地上的那幅画被一名护卫胆战心惊地取过来了,众人细查去,却发现这仅是普普通通一幅画。 看上去纸张甚新,侧边画了歪歪扭扭一角梅。 并非什么名家大作,倒像是孩童练笔之作。 崔敬贤骇然说:“这不是我原先那幅月下美人图,此画一定是被谁换过了!” 因是崔敬贤相约众人来此诗会,又是崔敬贤拿出来的画,此番出了大变故,事情原本有多半要怪到崔敬贤头上。 但这一幅没有落款的残梅图,反倒是在一定程度上洗清了崔敬贤的嫌疑。 实在是画的笔触太稚嫩了,令人很难相信一向颇有品味的崔敬贤会拿出这样的画来开诗会。 不过即便如此,崔敬贤毕竟是诗会发起人,眼下出了这样的大事,他多少还是要担责的。 崔云麒说:“诸位叔伯,诸位兄台,此事发生实非我崔家所愿。如今追究缘由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却是要为诸位兄台疗伤。 今年的寒露果,我崔家愿让出三成份额,算是给诸位受伤的兄台疗伤,还望诸位勿弃。 至于这幅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