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龙象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徐凤年握紧拳头,眼神变得坚定。 无论多难,他都要把玄冰玉拿到手,都要护着龙象,护着北椋。 次日一早,陈平就出发去了西域。徐凤年则带着青鸟,去了黑石山。英布正在矿洞外操练骑兵,见徐凤年来了,连忙迎了上来。 “主公,您可算来了!”英布嗓门洪亮,“这铁矿的产量越来越高,三棱枪也造得差不多了,就等战马了!” “辛苦你了。”徐凤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广陵那边可能要动手,你这边要加派人手,尤其是矿洞内部,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主公放心!”英布拍着胸脯,“谁要是敢来,我一戟劈了他!” 徐凤年笑了笑,走进矿洞。里面灯火通明,工匠们正在忙碌,叮叮当当的锻造声不绝于耳。周平正在指挥工匠们搬运钢材,见徐凤年来了,连忙上前:“世子,您看这三棱枪,刚造好的,锋利得很!” 他递过来一支长枪,枪头呈三棱形,闪着寒光,上面的倒刺锋利无比。 徐凤年接过,只觉得沉甸甸的,入手冰凉。他虽然不懂枪法,却也能感觉到这枪的威力。 “好东西。”徐凤年赞道,“尽快量产,装备骑兵营。” “是!” 从矿洞出来,徐凤年又去了城南的稻田和棉田。李参军正在指挥农夫们收割金穗稻,一片金黄,沉甸甸的稻穗压弯了稻秆,看着就让人欢喜。 “世子!”李参军老远就喊了起来,脸上笑开了花,“今年的收成比预想的还好!亩产足足有三石多!够襄樊军民吃两年的了!” “好!”徐凤年由衷地高兴,“颗粒归仓,别出什么岔子。另外,给柳树屯的村民留足种子和口粮,再送些过去。” “属下明白。” 棉田里,“雪绒棉”也迎来了丰收,洁白的棉花像雪球一样挂在枝头,织户们正在忙碌,欢声笑语不断。 看着这一片丰收的景象,徐凤年心里的沉重淡了些。襄樊就像一棵正在生长的树,铁矿是根,粮食和棉布是叶,军队是枝干。只要根基稳固,再大的风雨也不怕。 回到听雪轩时,已是傍晚。亲卫来报,说柳树屯的事查清楚了,确实是那个姓王的队正带人抢了粮食,打死了村长,还嫁祸给了“马贼”。 “人呢?”徐凤年问。 “已经抓起来了,就在驿馆。” “带他来见我。” 不多时,一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军官被押了进来,正是那个姓王的队正。他脸上满是惊恐,见了徐凤年,“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世子饶命!世子饶命啊!” 徐凤年没看他,只是对独眼龙道:“是他吗?” 独眼龙走上前,看了一眼,咬牙切齿道:“就是他!就是他打死了村长!抢了我们的粮食!” “你还有什么话说?”徐凤年看向王队正。 王队正浑身发抖:“世子,我……我一时糊涂……我再也不敢了……求您看在我为北椋立过功的份上,饶我一命……” “为北椋立功?”徐凤年冷笑,“北椋的军功,是靠守护百姓得来的,不是靠抢百姓的粮食得来的!你这样的败类,留着也是祸害!” 他看向亲卫:“拖出去,斩了!人头送到柳树屯,给村长赔罪!” “世子饶命!”王队正的惨叫声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夜色里。 独眼龙和几个柳树屯的汉子对着徐凤年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多谢世子为俺们做主!” “起来吧。”徐凤年扶起他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别再做犯法的事。要是愿意,就在襄樊找份活干,铁矿、稻田都要人。” 独眼龙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处理完王队正的事,徐凤年觉得心里轻松了些。他知道,这只是件小事,更大的麻烦还在后面,但至少,他做了该做的事。 夜深了,听雪轩的灯火依旧亮着。徐凤年坐在灯下,看着地图,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广陵的驻军、西域的商路、蛮族的分布……他拿出笔,在蛮族禁地的位置画了个圈。 “玄冰玉……”他轻声道,“不管你在哪,我都要找到你。” 窗外,风声渐起,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预示着什么。襄樊城的夜色,宁静中带着一丝不安,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徐凤年知道,他不能等,也等不起。他必须主动出击,为龙象,为北椋,也为自己,杀出一条路来。 他拿起笔,开始给北境的旧部写信,让他们留意蛮族的动向,打探玄冰玉的消息。信写完时,天已经亮了。 朝阳透过窗棂,照在地图上,也照在徐凤年的脸上。他的眼神里没有疲惫,只有坚定。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