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之前出去时,正赶上妙峰山和谷神宗打的厉害。 路过茂园坊时,卖符箓的价格比在宗门内高足足三分之一!” 浊池说保持一定的妖兽是必须得,吴法先说洞天内怀旧坏在太安全了,滴水洞的宗门风气果然颇有特点,不过玉楼自然不会反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没必要找事,尊重,做朋友,一起挣修行的资粮,才是正途。 “吴师兄,放宽心,等交流法会走上正轨,你的筑基之机,也就快到了。 来,小鱼,咱们俩满饮此杯,就祝吴师兄早日筑基,让我能喊他一声师叔,哈哈哈哈。” 吴法先这才想起来玉楼刚刚说了什么,适才老吴只顾想灵石与资粮的事情了,竟把玉楼快要大婚的事情给漏了。 玉楼可不是一般人,是三年三层的可怕妖孽,未来只要没意外,必定前途远大的存在。 这也是吴法先一直以来主动交好玉楼的原因,想到这里,吴法先赶忙道。 “你看我,玉楼,是我要给你赔不是,刚刚心里的事情压得胸口闷。 具体的日子是什么时候,到时候我定会过来给你封个体体面面的贺礼。” “十七天后,吴前辈,十七天后!” 玉楼还没回答,小鱼就主动开口,她的眼睛亮亮的,似乎有无限的期待。 交流法会,宗门的规矩,两个男人所担心、所思虑的,她都不太在意。 宗门的规矩如果有用,那崔家父子缘何欺负她到那种地步? 她在意的只有 “噢?”吴法先愣了一下。 而后看向玉楼,笑道。 “玉楼,小鱼是个好姑娘,哈哈哈,到时候我自会来。 不过老哥我今天不能多待,法会的事情,还要和其他人对一对。 我打算在下月初一举行第一场,到时候,你也要广邀好友,咱们争取多拉些人,好一炮而红。” 玉楼算了算,下月初一十四天后。 “等我婚后吧,这次虽是纳妾礼,但我们家的长辈会来,到那时,很多事情又不同了。” 吴法先眼睛顿时一亮,安北国王氏他以前不是太熟,毕竟王氏只是个筑基家族。 在红灯照大舞台中,这种筑基家族属于权力舞台最边缘的角色,甚至只是牛马。 但了解安北国王氏的情况后,吴法先就不敢在小瞧了,这个家族是莽象一脉的长期附庸,起码有两位筑基曾拜入莽象一脉的真人门下。 现如今,更是有两位资深筑基,每一位都是能在滴水洞撑起个小派系的存在。 举个例子,林家目前有俩筑基,但这俩可都没修成神通。 这样的王氏,如果派人来出席王玉楼的纳妾礼,那自然是能起到一定的背书作用的。 “明白,玉楼,你的意思,老哥都明白。 来,咱们哥俩再喝一杯,都在酒里!” —— 老吴满心期待,又满心担忧的离开了。 他期待自己能够创造一番事业,成就筑基。 他担心所谓的交流法会会出大事,到时候,他这个顶在前面的就会遭殃。 但.修士向往成道的心,是相通的。 金光阁火光前的红眉如此,此刻的吴法先亦如此。 玉楼就是利用了他,他也知道玉楼利用了他,但他不愿意拒绝。 给出那么多质疑,只是为了让自己冒险时那忐忑的野心跳的别太快。 “王前辈,你们刚刚谈到的那个交流法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送走了老吴,白小鱼抱着小石龟,和玉楼回到了静室内。 “还叫王前辈?” 玉楼却调侃着反问。 小鱼低下了头,摆弄着那一脸生无可恋的小石龟,扭扭捏捏的喊道。 “相公~” “哈哈哈,好好好,来,我慢慢和你讲讲这交流法会背后的故事。” 狗男女抱在了一起,小石龟从命运的擒拿中脱困,逃也似的扭着屁股爬开了。 “滴水洞是个宗门,宗门是种组织,组织的存在本身,是有其基本的运行规则的. 但无论如何,总归又回到了损不足以奉有余上,但人心又复杂的厉害 所以,那些被宗门设计好的体系限制住的弟子,如你、如我,就会努力的尝试其他机会。” 大修士不是大善人,恩情本身都是有代价的,哪怕最慷慨的恩情,也无非是预想取之必先予之而已。 但压榨这种事,又不能压的修士们看不到一点希望,不然,底下的修士完全可以一跑了之。 即便洞天限制了滴水洞弟子逃离的可能,但消极的怠工也是对抗剥削的妙法。 因而,留下一定的余裕又是必须得。 玉楼挣的就是这点余裕,不过,这并非盯着蚊子腿猛干,而是在流通环节打造流通的渠道或者说平台,从而挣一笔‘通道费’。 白小鱼靠在玉楼的胸膛上,用手扒拉着他下巴上的胡子,低声问道。 “相公,那要是小鱼找不到机会呢?要是你没来呢?” 紧了紧胳膊,玉楼用下巴抵住小鱼的脸颊,道。 “什么话,我不是来了吗?” 然而,这姑娘就和犯了犟似得,又问道。 “那你要是不来,我该怎么办?” 玉楼微微一默,叹了口气。 “总要走下去,求道的路不可能永远是坦途,风险和机遇有时候并不共存,哈,就是说,只有风险没有机遇。 命运的不公在于,其往往不会眷顾任何一个渴望被它眷顾的人,即便那些人的渴望是如此的迫切。 如果我没来,你也会走过难关,只是,会走的难很多,但总会走出去的,我相信你。” 白小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大英雄。 少女的眼睛如同星空,没有被污染的星空,玉楼心思再如何细密,一时间也有些看不懂。 绵绵的爱意? 隐晦的渴望? 自怜的庆幸? 小鱼有种特殊的气质,似乎走到哪里,都会和哪里的人格格不入,像是个踽踽独行的世外佳人。 玉楼看不懂她。 “哈哈,你看,小龟真的冲出去了。” 白小鱼指着爬到别院庭中的小石龟,兴奋的道。 玉楼释怀的笑了,果然,世故的人看不懂纯粹的天真。 两人默默地看着那小石龟爬啊爬,爬啊爬,爬到了他们看不到的地方。 忽然,小鱼抬头问道。 “相公,我们也能逃出这牢笼吗?” “哪里有牢笼?”王玉楼不解,他不懂白小鱼为什么忽然如此认真。 或者说,他从未真正懂过这个看似天真的姑娘。 “这里、那里,还有” 白小鱼伸手,先是指了指地,后是指了指天,最后指向了滴水天也就是仙尊府所在。 好家伙,给玉楼吓得赶忙捂住了她的嘴。 “滴水洞挺好的,小鱼,你不知道,妙峰山的弟子才是真的在坐牢。 根本没时间修行,稍微有点修为就要上前线,相比之下,洞天内修行虽然规矩多些,但安全啊!” 面对玉楼的谆谆教诲,白小鱼问道。 “那你和吴前辈为何还那么想挣脱?” 玉楼愣住了,他想了很多理由,最后选择坦诚相告。 “可能.我们确实想逃吧,只是这种态度不敢在外人面前表露。 我和吴师兄交往了两年,算是密友了,才敢单独,嗯,你不是外人,才敢在今天妄言几句。” 两人接着聊了几句,白小鱼就乖巧的离开了。 玉楼需要修行,他修为无法再进,但炼体也需要耗费精力。 只是,走到别院的门口时,白小鱼看到小石龟正努力的往下爬。 她用灵气把小石龟摄到了手中。 “小龟,别跑了,跟在我和相公身边,有什么不好的吗?” 小龟把四肢和头尾缩进壳中,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骂着。 —————————— 十六日后,滴水洞天,洞天出入口外。 一道绿色的流光由远及近,绿芒璀璨,速度极快,看守洞天的几位修士纷纷飞身相迎。 其中修为最高的那个,更是把警戒令符攥在了手心,如果来者不善,他可以及时支援。 虽然红灯照地界内不会有多少人惹滴水洞,但这些年,天蛇宗和红灯照两大势力的摩擦愈演愈烈,宗中的长老已经叮嘱了他们很多次——必须时刻警惕,把一级战备当做习惯。 “小道友无须担心,吾乃安北国王氏,王荣江。 族中弟子将于洞天内成婚,故而才会到此。” 随着声音的传来,那遁光也渐渐停下,原来,此人竟是乘着棵葱郁的大树而飞。 王显茂骑果核,王荣江骑大树,后者属于看起来炫酷,但除了大一无是处。 不过,对于看门的修士而言,大就是好,大就是厉害,他们简单问了几句,就把王荣江放了进去。 筑基修士都要遵守仙盟的规矩,滴水洞不限制外来筑基的拜访,更别说王荣江还有族中晚辈在洞天内成婚了,自然没有拦着不让进的道理。 收起葱郁的大树灵器,王荣江踩着把铁扇,抖出一副道骨仙风的模样,飞进了洞天中。 给王玉楼站台,必须拿出派头来。 在筑基同道间,王荣江修为上没优势,但其他方面就不同了。 要知道,他可是王氏第一帅,从小帅到大。 王荣江入了洞天,几名看门的修士谈论了起来。 “安北国王氏?你们听说过吗?” “不知道” “安北国,有这个国吗?” 嗯,只能说,王氏还需要好好练。 然而,两个时辰后,又是一道遁光飞来。 这次更不一般,刚刚的绿色遁光是璀璨,新来的这道金色遁光是幽暗。 其距离滴水洞天十几里时,看门的几人就感到天地莫名的暗了下来。 等其渐渐接近,幽暗感更盛,到最后,遁光逸散的幽暗气息竟把此间的天地从白日变为了傍晚。 几位看门小哥吓得魂都快没了——您这么狂的吗? 其实,这只是景怡老祖炼化洞天的后遗症,其现在对逸散灵韵的控制力差了太多太多。 曾经,玉楼第一次在清溪坊见到她时,景怡老祖看起来就和平凡的凡人女子差不多,除了眼中有种摄人的锐意外,完全没有一丝逸散的灵韵。 现在,她看似气势厉害了许多,但不是什么好事,属于资深筑基间露怯的行为。 当然,考虑到王景怡一剑一个蒋豹变的水平,漏不漏怯的,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我是来访友的,你们曲掌门在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