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能有一把打磨了十三万年的剑,悬在你的身边,这件事,任谁也无法等闲视之。 万古天骄争道果,当代的天骄如玉阙仙尊,如比玉阙仙尊早些的滴水仙尊、月华仙尊等,是当下时代杀出来的天骄。 但十万年前的天骄,当然也是天骄,天骄只是老了,不是废了。 若无极道主真能够在一轮轮的洗炼下生存至今,那就未免太可怕了,其含骄量,必定是比绝大多数金丹都高的,可能还要高的多。 罗刹甚至在想,自己会不会成为某位天骄,对抗无极道主路上的垫脚石? 很有可能。 成道近六万年,而后,成为垫脚石,让新时代挑战老登的英雄走的更快更远。 每每想到这里,罗刹就有些烦躁,不是他不自信,也不是他对玉阙仙尊或者自己的那些下属、对手有信心。 单纯是,罗刹太明白,那种一步步走向独尊的路,竞争有多残酷。 一个修仙者,修行两百年,成为天骄,然后被宗门的老祖送给了主持变法的玉阙仙尊——这是景蒹葭的故事。 个人的奋斗,如果缺乏正确的路径,在时代浪潮下,很容易无足轻重。 一个修仙者,修行了五百年,成为了紫府,然后听命于小自己四百多岁的小登——这是李海阔的故事。 在自己的故事中,海阔真人也是传奇一般的存在,可在玉阙仙尊的眼里,只是个还不至于去死的老李。 奋斗一生,换来了在仙尊眼中,有活着的价值,这个幸运、可叹、隐隐透着恐怖的评价。 一个修仙者,修行了一千五百年,建立势力,证道金丹,入群仙台,结果被当狗一样羞辱、团建——这是神光的故事。 可神光的故事,被数不清的人,像王氏的传唱似得,在西海、在红灯照、在天蛇宗、在梧南州传唱着。 明明已经是传奇,明明已经是金丹,最后,却无人知晓的葬身在了毕方的大胃袋中。 罗刹看到的,是一个更残酷的必然局面。 万古天骄争道果,仙尊不过垫脚石。 一旦有人走上、走出独尊之路,就会是无尽的血,顶级金丹也难有绝对的把握独善其身。 修仙修仙,修到了最高处,反而见到了最恐怖、最无法避免的深渊。 —— 相比于罗刹的担忧,大天地中,那些在此次改易天地规则后,遭遇最大变化的人,甚至连担忧的资格都没有。 引气化作练气,记忆直接被修改。 曾经可以随意修行,后来被限制不能随意修行的记忆,被大修们联手抹除。 矛盾依然存在,但直观的仇恨链条,被强大的伟力直接打断。 其中的意义在于降低统治的成本,低一点,放在四极五域八荒的维度上,就是巨大的绝对降幅。 练气化作洞法,曾经的底层,在新的统治秩序下,将会成为中层 筑基分两级,明道和化神。 明道真人,化神大修,将成为修仙界的高层。 紫府为散仙,金丹为天仙。 散仙先上桌,天仙后入局。 那些各个真实派系内的核心人物,也就是金仙们,反而地位更往上走了一层。 仙盟的大修决议制从来不是民主,而是以内斗烈度降低的方式走向共识。 修仙界的共识,和仙盟内的共识又不一样,它不需要那么多人参与就能达成。 最强的生产力数量比较少,可以实现垄断,但风险较大。 因此,它们拉拢了稍微次一级,但依然是寻常人可望不可及的生产力。 顶级金丹们和金仙们两者结合,其拥有的强大实力,就是最强的生产资料和生产力,从而重构了修仙界的生产关系。 在重构中,底层的命运被爆裂般的重塑,重塑到了一种可能性和未来都更低的生存空间上。 但天仙还是有一定的自主权的,滴水在大天地规则改易后,更是于东极宗内坐镇了整整一个月。 玉阙仙尊的根基终究太浅,行为也过于拟人。 以至于,在规则改易后,东极宗内的很多筑基弟子,道心直接崩塌了。 他们期待玉阙仙尊为自己带来些什么,但玉阙仙尊没有做到他们想要的一切。 现实的残酷不仅压碎了他们的幻想,也无视了他们的愤怒。 许多弟子离开了,但东极宗怎么可能因为一部分人的消失而崩溃呢? 太阳照常升起的日子里,很多人在疑惑玉阙仙尊去哪了。 知道真相的小鱼,却只能在独自一人是叹息。 终于,在玉阙仙尊离开的第四十年后,她终于找上了罗刹天。 四十年的时间,足够玉阙仙尊还完成道时欠罗刹的债了吧? 小鱼想着这些,步入了罗刹的道场。 “我还以为你早就会来。” 老罗还是那副逼样,不咸不淡的,用通俗的话说,罗刹妖皇充分显露着顶级金丹的逼格。 “早晚都一样,他怎么样,你说的算,陛下,玉楼和我不欠你什么,你知道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