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凌震岳那凝聚了毕生功力的血色拳印,仅仅支撑了不到一息,便如同脆弱的玻璃般轰然破碎!他整个人如遭山撞,胸膛肉眼可见地凹陷下去,不知断了多少根骨头,鲜血如同喷泉般从口鼻中狂涌而出,身形如同陨石般向后抛飞,重重砸在远处的关墙之上,嵌入墙体,生死不知! 齐思钧的九转琉璃壁,也只是多支撑了半息! 层层光盾在那蕴含毁灭法则的洪流面前,如同阳光下的泡沫,接连破碎、湮灭!最终洪流狠狠撞击在他的本体之上! “噗——!” 齐思钧鲜血狂喷,周身琉璃光华瞬间黯淡、熄灭,那件淡青文士袍化作飞灰,露出里面一件布满裂纹的玉色内甲。他如同断翅的鸟儿般从空中坠落,在地面上砸出一个深坑,气息微弱到了极点,连动一根手指都变得无比困难。 两位金丹中期的大修士,联手之下,竟被赫连勃勃一击彻底重创,失去了所有战斗力! 这就是半步元婴的绝对实力! 赫连勃勃缓缓收回手掌,那毁天灭地的暗红洪流随之消散。他凌空而立,俯视着下方嵌入墙体的凌震岳和深坑中的齐思钧,眼中没有丝毫得意,只有一种如同看待尘埃般的漠然。 他并没有立刻上前取二人性命。 对于他而言,这两个重伤垂死的金丹中期,已经构不成任何威胁。杀死他们,易如反掌,但……或许留着,在后续与梁国的“谈判”中,还能有点别的用处?比如,用来胁迫那个极寒圣体的小丫头就范? 他的目光,越过战场,再次精准地锁定了侧翼城墙上,那个因为爷爷重伤、天心门撤离而陷入短暂呆滞和巨大悲愤中的素白身影——凌昭寒。 此刻的凌昭寒,看着爷爷生死不明地嵌在关墙之中,看着齐先生气息奄奄地倒在深坑里,看着周围因顶尖战力溃败而士气大跌、陷入苦战的梁军士卒,只觉得一股冰冷的绝望感,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几乎要将她的灵魂冻结。 她握剑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娇躯微微颤抖着。 赫连勃勃看着她那副我见犹怜却又带着不屈倔强的模样,尤其是感受到她体内那因为情绪剧烈波动而隐隐更加活跃的极寒道韵,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如同欣赏猎物般的幽光。 他动了。 并非瞬移,而是一步一步,如同君王巡视自己的领地般,脚踏虚空,缓缓地、却带着无可抗拒的压迫感,朝着凌昭寒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走得很慢,仿佛在享受这种掌控一切、予取予求的感觉。每一步落下,脚下的空间都微微荡漾,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压便如同潮水般向前推进一分。 沿途,无论是正在厮杀的梁军士卒还是狄人勇士,都被这股恐怖的威压震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动作,惊恐地看着那道如同魔神般的身影缓缓走过。 他没有理会这些蝼蚁,他的目标,只有凌昭寒。 凌昭寒看着那道不断逼近的、散发着无尽恐怖气息的身影,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她知道,对方是冲着她来的!连爷爷和齐先生都不是他一合之敌,自己区区筑基,又能如何? 逃?无处可逃。 战?无异于螳臂当车。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