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钓鱼?! 日头刚爬过屋脊,驿馆里便弥漫开一股沉重的气息。 陈安捏着两颗珍珠,指尖冰凉,脑子里回响着驿丞的话语和榜眼张昌龄仓惶逃走的背影。 金吾卫的屠刀已砍向东宫旧臣的头颅,魏征怕是下一个! 自己和兄长昨天就去魏征宅第拜访了,现在长安很多人都知道了,他们怕是脱不了干系了! 这时候,你还要去钓鱼??? “哥!咱们……”陈安刚闯进房门,就见陈光蕊已收拾妥当,神情平静得有些诡异,手里竟提着一根简陋的鱼竿。 “收拾一下,去泾河边。”陈光蕊说着,目光扫过陈安惨白的脸,似乎没看见他满眼的恐慌。 “钓……钓鱼?!” 陈安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惊得说话都磕绊起来, “都、都什么时候了!那魏洗马……说、说不定这会儿……人头都、都挂上菜市口了!咱们不、不想想活路,还、还钓鱼?!” 他急得额头冒汗,又不知该如何才能说服这向来有主意的兄长。脑子里的念头纷乱如麻。 那两颗大珍珠,或可去房杜二位门前试试?哪怕砸不开门,送到孙伏伽那里疏通关节也好过坐以待毙啊! 这个时候该动起来了! “慌什么?” 陈光蕊打断他,目光淡淡扫过陈安焦灼的眼,那平静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非你我在此坐卧不安便能改易分毫。倒是这泾河的金鲤,今日须得钓上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 还想着钓鱼呐!? “可……可是……” 陈安还想再劝,对上陈光蕊那双沉静的眸子,后半截话又咽了回去。他认命地垂下头,攥紧了拳头,闷声道, “行吧,哥你说去哪儿,我就陪着。” 两人刚踏出客房门口,那个瘦得像竹竿似的驿丞便幽灵般闪了出来,脸上挂着假笑,手上却捧着一卷册子和一支秃笔。 “陈状元,留步,留步。” 驿丞佝偻着腰,姿态卑微,眼神却带着迫不及待的疏离。 “驿丞有事?”陈光蕊停步。 驿丞将册子在手上摊开,上面是墨迹未干,一看就是今日刚写的,他指着最下方一个新写的小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