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陈光蕊简单应承着,心理却在观察着两个人。 房玄龄精明干练,话语中处处都透着得失。而殷开山,脸上带着笑,但是言语之中总是关联着利益。 不多时,一个清泠温柔的女声从书房门口处传来, “爹。有贵客在,怎么也叫女儿出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门口立着一位容颜明丽的少女,正是殷温娇。 她身后,两名侍女捧着一架古琴。她并未直接进入书房,只是站在门框位置,微微屈膝向房玄龄和陈光蕊的方向行了个见客礼。 殷开山笑着解释, “呵呵,房公、贤侄莫怪。小女正好在练习琴艺,听闻贤侄来了,便想着是否该出来见个礼?今日恰好房公也在,不如就让小女献丑一奏?” 他话说得圆融,既抬高了房玄龄身份,又给了让女儿出来弹琴的合理理由。 房玄龄微笑点头: “久闻相府千金才艺双绝,今日倒是我和光蕊有幸了。” “如此,那便献丑了。” 殷温娇柔声应下。两名侍女立刻在书房外厅的角落里安放好琴案,她则轻移莲步过去坐下。 一道若隐若现的轻纱屏风恰到好处地隔在琴案与内厅之间,既不妨碍声音传遍书房,也恰当地隔开了视线,只留下绰约的身影。 屏风后,琴弦颤动,清越的琴音流淌而出,如高山流水,颇为动听。 陈光蕊的目光隔着屏风落在那个朦胧的身影上,他轻轻端起茶盏,以微不可查的气息问道:“看清了吗?”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屏风那端,殷温娇素手抚琴,姿态优雅,指法流畅。 突然。 “嘶。妈……妈呀。” 黑无常那结巴又极具穿透力的声音猛地钻进陈光蕊耳朵,带着一种白日见鬼般的震惊,“邪门。真邪了门了。” 陈光蕊端着茶杯的手指骤然一紧。 “看清了。”不知为何,黑无常的声音因为紧张,反倒是不结巴了,“那小娘子灵魂里面……” “怎么?” “趴着个玩意儿,金的,个头老大。嗯,是个金灿灿的大个儿金蝉,只有魂,没有魄,它都快把那小娘子的魂给挤没了。就快把壳顶破钻出来了。” 黑无常的声音带着颤抖,努力压抑着,“小娘子她现在就是个装金蝉的壳儿。魂儿都不是自己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