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赵掌柜温声安慰着。 陈顺安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片刻后,赵掌柜见两人练得像模像样,便抄着双手,也朝后院而去。 玉盘渐升,晚霞似血。 伊彦的发白短褂被汗水浸湿,一双白连指隐隐抽筋。 他看了眼后院,见赵管事等人并未注意到这边,突然停下动作,对陈顺安道, “陈先生,我认识你。” 咬字清晰,字正腔圆。 “哦?” “我曾在那个人的府上,见他跟几位票友唱戏斗诗,其中有位姓马的秀才,才华极高,还夸过你。” “哦?!怎么夸的?快说!” 陈顺安神色一震,有些惊喜。 现在是夸,那过几日是不是给自己写诗? 陈某要傍着这些迁客骚人,名留青史了吗? 伊彦表情有些奇怪,扭扭捏捏的,见陈顺安一再追问,这才模仿马秀才的口吻,无奈道, “我有一友,唤作陈生,虽愚钝鄙陋,体散腥膻,算术低劣……然胆略过人,心细如发,胸罗万象,时发惊世之语,诚当世之醒者也。” 陈顺安闻言,笑容荡然无存,沉默良久。 这些读书人,骂人竟如此弯酸,出口成脏,明褒暗贬…… 还是渴他几日吧。 陈顺安不再多说,又修炼片刻。 只觉双手筋骨尤其是手腕部位,酸痛难耐,宛若针刺,乃淬炼到位之迹。 擦拭身上汗水,立于门楼下,陈顺安朝黎仕成等人打了声招呼,便大步离去。 “陈先生。” 忽然,伊彦叫住了陈顺安。 “何事?”陈顺安顿足,回头。 年少不经事,伊彦哪怕故作老成,但那心事重重的模样,在陈顺安眼中也清晰可见。 “哦……哦!陈先生若是不嫌弃,有何疑问可以问我,在下知无不尽。” 伊彦似在回忆,说出一个对他有些生涩的词语, “毕竟我们也算是……同门?” 陈顺安轻笑,拱手, “那陈某就却之不恭了。” 说罢,陈顺安迈过台阶,拽开脚步,推车而去。 而在陈顺安离去不久。 一个粗布麻衣,风韵犹存的妇人,从门楼下,绕到前院,走到伊彦面前。 “孩儿,事情跟他说了吗?” 伊彦沉默了下,道:“娘,我会找机会说的。” 妇人眉眼一冷,训斥道, “后日就说!金蛇缠丝手的秘药本就短缺,每隔几日便需黎老爷采备,还得推拿活血…… 现在莫名其妙冒出个人来,他若又张口朝黎老爷讨要秘药,他有了,你就少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