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冯得禄在阎埠贵家住了下来。 他显得很勤快,帮着劈柴、挑水,见了院里谁都乐呵呵地打招呼,散一圈便宜的烟卷,嘴里说着“打扰大家了”。 那包水果硬糖更是让院里几个孩子成了他的跟屁虫,连小当和槐花看他的眼神都亮晶晶的。 阎埠贵脸上倍有光,走路腰板都挺直了些,逢人便说自家表弟多么能干,在保定的大厂子多么受重视。 但陈锋冷眼瞧着,这冯得禄手脚麻利得不像个普通工人,眼神里总藏着点东西,而且他太会来事了,对阎埠贵一家近乎讨好,有点过头。 【得把老阎家稳住…这家人抠是抠,好糊弄…是个不错的落脚点。】冯得禄的心声印证了陈锋的猜测,这人目的不纯。 更让陈锋留意的是,冯得禄似乎对许大茂格外感兴趣。 有两次,陈锋看见他偶遇下班回来的许大茂,递上烟卷,搭讪几句。 许大茂一开始躲躲闪闪,但架不住冯得禄的热情和吹捧,加上心里发虚想找棵稻草,竟也渐渐能说上两句话。 【这姓冯的看着挺仗义…说不定能帮上忙…】许大茂病急乱投医。 陈锋不动声色,冯得禄接近许大茂,是想打听什么?还是另有所图? 这天周末,院里人都在。 冯得禄不知从哪弄来一小包葵花籽,招呼着阎家人在门口晒着太阳嗑瓜子,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中后院听见。 “……要说还是四九城机会多,能人辈出。”冯得禄吐着瓜子皮,像是闲聊,“不像我们那小地方,屁大点事都能传开。就说我们厂前段时间,一仓库的铜配件,愣是神不知鬼不觉没了!查了半天,屁都没查出来,邪门得很!” 他声音带着点夸张,眼神却瞟向中后院方向。 秦淮茹正在晾衣服,手顿了一下,贾家窗户也悄悄开了条缝。 傻柱靠在门口剔牙,哼了一声:“手脚不干净呗,哪都一样。” 冯得禄压低了点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柱哥说的是!不过我听说啊,那批东西,最后好像是在…在铁路上没的!你说神不神?这得多大本事?” “哐当!”前院传来一声响,像是铁盆掉地上了。 是许大茂,他正心不在焉地洗衣服,听到这话,吓得把盆踹翻了,水溅了一身,脸色煞白。 【铁路…他知道了?!他是冲我来的?!】许大茂魂飞魄散,手忙脚乱地捡盆子,不敢往这边看。 冯得禄像是没看见,继续嗑着瓜子,感叹:“所以说啊,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就是风险太高,一不小心就得栽。” 阎埠贵听得津津有味,咂咂嘴:“是这么个理儿!” 陈锋在屋里听着,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敲山震虎?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