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老城区。 这地方的街道窄得跟羊肠子似的,两边的筒子楼肩并肩、脸贴脸,把天光都给挤没了。 大白天的,走在这儿都得开远光灯。 陈宇、苏清竹、李响三人组再次站在了孙婆婆家那扇熟悉的破木门前。 空气里飘着一股子若有若无的潮湿霉味,混杂着垃圾发酵的酸气。 看着那扇虚掩着的门,陈宇和苏清竹的心都提溜了起来。 上次来这儿,那老太太神神叨叨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两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把目光投向了队伍里最年轻的李响。 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白:小同志,组织上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我靠,这俩没义气的玩意儿,每次都拿我当肉盾使。等我以后当了队长,第一个就把陈宇这家伙发配到喜马拉雅山去指挥交通。】 李响心里一边嘀咕,一边认命地吞了口唾沫。 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干得要冒烟。 他伸出手,手指头在距离门板还有几厘米的地方抖得跟帕金森似的,最后心一横,缓缓把门推开。 “吱呀——” 门轴发出垂死挣扎般的**。 一股浓郁得让人头皮发麻的檀香味,从门缝里喷涌而出。 李响被这味道呛得后退了半步。 门开了。 屋里的景象让三个人都站住了。 正对着门的墙上,挂着孙婆婆儿子邓强的黑白遗照。 照片里的年轻人咧着嘴笑,可在那昏暗的光线下,那笑容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遗照下面,香炉里插着几根烧了一半的香,灰烬落了一桌。 屋子里空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有。 桌椅板凳都摆放得整整齐齐,但就是没人。 “孙婆婆?”李响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回荡,没有任何回应。 苏清竹的手下意识地摸向了手腕上的那串雷击木珠子,指尖传来一点粗糙的质感,让她心里稍微安定了些。 陈宇则是皱着眉头,在屋里扫视。 【这老太太又玩消失?唱的是哪一出啊?这味道不对劲,檀香味太浓了,浓得跟要直接把人送走似的。】 他心里吐槽归吐槽,脚下却没停,朝着唯一的那个卧室走了过去。 苏清竹和李响也赶紧跟上。 从客厅到卧室,只有短短几步路。 但三人走得异常缓慢。 脚下的水泥地坑坑洼洼,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未知的陷阱上。 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暗,那股檀香味也越来越浓。 就在陈宇的手即将触碰到卧室门帘的时候。 他眼前的世界,突然扭曲了。 周围的一切,苏清竹、李响、破旧的墙壁,都像是被投入水中的颜料,开始疯狂地旋转、拉伸、变形。 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直冲他的脑门。 然后,一个穿着白色褂子、留着及腰长发的女人,幽幽地从卧室的阴影里浮现出来。 她没有瞳孔。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