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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暂时听你的。”严正最后松了口，但又加了一句，

    “不过你们两个，必须给我去队里的心理咨询室做个评估！看看你们这精神状态，我怕你们哪天真提着桃木剑去上班！”

    说完，他转身就走，不再给两人反驳的机会。

    陈宇和苏清竹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无奈。

    【心理评估？可别了，就我这脑子里的系统和一肚子骚话，别把心理医生给评估出心理问题了。】

    ……

    回到市探案支队，天已经大亮。

    陈宇和苏清竹在各自的休息室里冲了个澡，换上了干净的警服，总算恢复了人样。

    那把十几块钱的桃木剑，被苏清竹面无表情地扔进了垃圾桶。

    陈宇看着，心里还觉得有点可惜。

    两人坐在办公室里，谁也没说话。

    一夜的惊魂，加上信息量爆炸的早晨，让他们的脑子都有些超负荷。

    陈宇闭上眼睛，脑海里再次浮现出触摸到那张“奖励二”卡片时的感觉。

    那一下轻微的跳动。

    是系统！

    他集中精神，尝试着与脑海深处的系统进行沟通。

    【系统？在吗？吱一声？】

    没有回应。

    【喂？12345，上山打老虎？】

    依旧毫无动静。

    【靠，不会是回光返照吧？就亮了一下然后又嗝屁了？】

    陈宇有些烦躁。

    他能感觉到，系统并没有完全消失，而是像一个信号极差的老年机，偶尔能接收到一格信号，但大部分时间都在“正在搜索服务”。

    而触发信号的关键，就是那些与案件核心因果相关的东西。

    比如，抓住王德发。

    比如，触摸到这张“奖励二”卡片。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极其短暂的画面。

    一只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正把一张黑色的卡片，轻轻地塞进一个老旧的汽车遮阳板夹层里。

    画面只有不到一秒，模糊不清，但他却清晰地感知到了一种情绪。

    一种冰冷的，带着些许玩味的情绪。

    不是愤怒，不是仇恨，而是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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