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牛仔长裤变成了五分裤,林思成一手牵狗,一手拎着用剪下来的裤腿裹着的狗盆。 郝钧和关兴民跟在后面,瞄一眼狗,再瞄一眼林思成手里的狗盆。 “老关,那什么东西?” “看着像搪瓷盆?” 郝钧翻了个白眼:“这不扯蛋?” 搪瓷盆值得林思成花两千块买条狗? 甚至不惜把裤子剪了,也要把沾满狗屎的狗盆带走? “那你说那是什么?” 郝钧噎了一下:他看着……也像搪瓷盆? 但肯定不是搪瓷盆。 林思成又不是钱多的烧手? 正胡乱猜着,林思成停了下来,左右瞅了瞅。 刚出北巷,对面是马路,旁边就是洒金桥。 路边停满了车,常春藤爬满栏杆,草丛里的喷头“兹兹”的冒水。 把狗绳往栏杆上一绕,林思成跨进绿化带。三两下拆开牛仔布,照着喷头就呲。 郝钧和关兴民对视一眼,伸长了脖子。 盆很脏,还不是一般的脏,黑色的泥浆裹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层一层的被冲了下来。 林思成也不嫌弃,拿着牛仔布轻轻的抹。动作很慢,也很小心。 然后一遍,两遍,三遍……狗盆越来越干净,渐渐的露出原本的颜色。 郝钧和关兴民的眼睛越睁越大,越睁越大。 先是盆边,凸一块凹一块,七坑八洼,破落狼籍。 瓷已不剩几块,残留着搪瓷被磕碎掉落后独有的水滴纹,像极了瞬间炸裂的雨点。 但怪的是,裸露的边缘并非搪瓷器掉瓷后,氧化而变黑的低碳钢,而是红的,且红中透紫? 这什么,铜? 郝钧和关兴民精神一振:严格来说,凡是外包珐琅的金属器都属于搪瓷。但因为原材料稀缺,以及工业水平的原因,工业化量产的铜搪瓷基本绝迹。 既便有,也是纯手工。而且时间足够早,至少也是建国前。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