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请问陛下,到底有何重要的话非要在这个时辰同妾身说?” 从睡梦中被喊醒后,云挽语气幽幽。 松散如墨的青丝吹落在两侧,遮住她半张侧脸与神情,即便如此,依旧能令人察觉到她的郁气。 ‘非要’二字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般,语调加重。 糟糕。 夫人似乎更生气了。 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景宣帝蓦然心虚。 说来说去,还是要怪卫通和高侍郎,否则自己也不会做出这般不明智的选择。 伸手试探性地攀上她的肩头,见她未躲开,景宣帝低声哄道:“夫人莫气,是朕不对,吵着夫人睡觉了。” 云挽侧坐榻内,闻言头颅微撇,扯了扯唇道:“陛下还是说要紧的事吧。” 见状知她气未消,景宣帝斟酌措辞问:“夫人不理朕,是在生朕和太子的气?因为太子对长绥动手的事?” “妾身不敢。” 云挽抿了抿唇,继续道:“太子殿下乃您的长子,又是大齐储君,身份尊贵,是您重要的人,妾身不过一介后妃,怎敢生您父子俩的气?” 她语气清清冷冷,听在景宣帝耳中便如娇嗔无疑,一点儿也不恼。 “夫人不许胡说。” 他进一步靠了过去,抬手轻轻把人按在胸口,声音低沉悦耳:“夫人与长绥更是朕心里重要的人,太子身份再如何,在夫人面前也是晚辈,他该称呼夫人一声庶母。” 长绥小子虽然说话不算数,嘴巴是个小漏勺,但谁让他是自己的崽呢? 倏然想起中午他当着众人面前表露对自己的关心,景宣帝内心顿时膨胀。 还是个贴心的孩子。 试问这天底下有几个父亲能收到来自儿子的关心?至少太子和三皇子就从未对他表露过。 心寒。 “当着大臣的面,朕也不好对太子过于苛责,否则旁人不知缘由,会误以为太子是因长绥而受罚,对你们母子俩不利。” 午后那会儿他的确动了废储的念头,冷静下来倒是庆幸有的大臣相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