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只是,贼众数倍于你,曹将军此去切莫轻敌冒进,以免陷入重围。” 曹文诏闻言,大喜过望,抱拳沉声道: “军门放心,末将省得!” “我观此贼阵,不过土鸡瓦狗尔!” “末将必定将那贼首黄有才、张孟金斩于马下,献于军门帐前!” 曹文诏信心十足,上次在吕梁山是下马步战,自己这帮骑兵天生受限,根本施展不开。 这次是骑兵交锋,他有信心能凿穿敌阵! 说罢,他调转马头,回到本部阵中,带着侄儿曹变蛟,以及把总孙守法、项钧等人,奔向了战场中央。 曹文诏策马立于阵前,锐利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扫视着对面的贼军阵列。 在他看来,贼兵所谓的八千大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真正有战斗力的,只有那中军位置,大约两千五百名骑兵,那才是黄友才和张孟金的老底子。 至于分布在阵前和两翼的大量步卒,十有八九都是被裹挟的饥民流寇,手中仅有一杆长枪而已。 只需一个冲锋,便能将其彻底击溃。 念及于此,曹文诏当即下令道: “曹变蛟!孙守法!” “你二人各领二百骑,分左右两翼,前出袭扰!” “把前头这帮流民射跑了,我亲率四百精骑,直捣黄龙!” 曹变蛟与孙守法轰然应诺: “是!” 随后各自点起二百骑兵,如同两支离弦之箭,从主阵中分离而出,催动战马,朝着贼军两翼杀奔而去。 两支精骑如同狼群一般,在贼军阵前和两翼来回驰骋,并不急着靠近。 而是保持着一定距离,不断地张弓搭箭,专挑队列中那些装备简陋、队列不整的流民们下手。 贼兵中军处,张孟金眼见官军骑兵分两路袭来,在阵前不断游弋放箭,心中也是一紧。 他连忙点起两哨约五百名骑兵,分别朝着曹变蛟和孙守法的方向追去,试图将这两只讨厌的苍蝇赶走。 然而,论起骑射和控马,张孟金的这帮骑兵,哪里是关宁铁骑的对手? 曹变蛟与孙守法二人皆是弓马娴熟之辈,指挥镇定,仗着坐骑精良、骑术精湛,与追来的贼骑在战场上巧妙周旋。 关宁骑兵们利用速度优势,在战场边缘来回穿梭,时而急驰、时而勒马、时而又回头放箭,将追击的贼骑耍得团团转。 同时不忘朝着贼军的步兵阵列中,倾泻箭雨。 前排那些被裹挟而来的饥民流寇们,哪里经受得住关宁骑兵的攒射? 他们身上几乎没有任何防护,箭矢破空而来,轻易地便能穿透他们单薄的衣衫,狠狠扎入血肉之中。 惨叫声此起彼伏,身边的同伴一个接一个地中箭倒下,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恐惧如同瘟疫一般,在这些未经战阵的饥民心中迅速蔓延。 眼看着身边的同袍如同麦子般倒地,饥民们们彻底崩溃了,再也顾不得什么阵型,拔腿便想向后跑。 然而,他们还没跑两步,后方的督战队便挥舞着雪亮的腰刀,狞笑着迎了上来,毫不留情地将几个跑在最前面的逃兵砍翻在地! “滚回去!吃了我的粮,还想跑?” “后退者死!” 在屠刀的威慑下,这帮饥民只能强忍着恐惧,绝望地挤在一起,充当着抵挡官军的第一道屏障。 曹文诏在不远处,敏锐的捕捉到了贼军的混乱,他眼中精光一闪,厉声喝道: “贼军已乱!” “将士们!随我破阵杀贼!” 说罢,他一马当先,亲率四百精骑,向着贼兵的大阵发起了冲锋。 四百铁骑汇聚成一股洪流,烟尘滚滚,朝着那帮饥民的军阵扑了过去。 前排的饥民们手上大多只有一杆长枪,甚至连像样的甲胄都没有。 眼看着官军骑兵卷起漫天烟尘,如同山崩地裂般呼啸而来,一往无前的气势,让他们肝胆俱裂,双腿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几乎无法站立。 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仿佛重锤般一下下敲击在他们脆弱的心房。 终于,当官军狰狞的面容、雪亮的骑枪清晰可见之时,这些饥民再也无法承受这股的压力,彻底崩溃。 他们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扔掉了手中的长矛,不顾一切地转身向后溃逃,督战队的屠刀,远远比不上骑兵冲锋带来的心理压力。 溃兵如同决堤的洪水,直直的冲向了后方,黄友才的中军大阵。 黄友才见状大惊失色,连忙让督战队上前,阻止溃兵冲乱自家阵型。 然而溃兵人数太多,督战队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招架,只能架起长枪,一点一点的扫开溃兵。 可曹文诏哪会给他这个机会,趁着这片刻的混乱,他率领亲卫,裹挟着大批溃兵,直接冲到了黄友才的中军阵前。 黄友才见状,冷笑一声: “哪里来的愣头青?” “区区四百人,就敢冲我两千大军?!” “给我围杀他们!一个不留!” 随着他一声令下,身边的骑兵应声而动,如同一张巨大的包围网,朝着曹文诏所部猛扑过来。 两股人马轰然相撞,刹那间,喊杀声、兵刃碰撞声、战马的悲嘶声,响彻云霄,整个战场化作一片血肉磨坊。 曹文诏一马当先,冲入敌阵,手中马刀上下翻飞,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每一次挥舞,都必然带起一片血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