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十分惋惜地啐了一口,随即轻轻抽出腰刀,摸到了厢房门外。 他一点点将刀尖探进门缝,慢慢地挑动着门闩。 “嗒!” 随着木质门闩滑落在地,一声轻微的脆响,在寂静的房间里传得格外清晰。 里屋的呼噜声依旧震天响。 但被袁彦压在身下的小妾,却清晰地听到了这异响。 她猛地转头看向外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难道是哪个丫鬟进来了? 她艰难地抬起头,从袁彦沉重的身躯下挪出一点空隙,朝着门口方向轻声唤了一句: “是是春桃吗?” “快帮我看看老.” 可她话音未落,里屋的门就被猛地推开,只见一个黑衣人持刀闯了进来。 那小妾吓得花容失色,刚要出声尖叫。 樊刚见状,一个箭步上前,左手死死捂住了她的嘴,硬生生将那叫声堵了回去! “唔!!!” 与此同时,右手上的钢刀已然贴上了那小妾白皙的脖颈。 “闭嘴!” “敢出声就死!” 樊刚语气阴沉,吓得那小妾汗毛倒竖,只能拼命点头求饶。 “捆到一旁去了,嘴堵上!” 樊刚对着身后的亲兵吩咐后,随即走到了床边。 他看着还在打着呼噜、浑然不觉的袁彦,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他随手抄起地上的黄铜脚盆,对着袁彦那张醉醺醺的脸,兜头浇了下去! 哗啦——! “啊!” “谁?!哪个狗才” 袁彦被洗脚水一激,猛地睁开醉眼,刚要大骂,脸上就重重挨了一记耳光! 啪! 这一巴掌势大力沉,打得他眼冒金星,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 紧接着,一把闪着寒光的钢刀,就死死地压在了他的脖颈上。 刀锋传来一阵冰冷的触感,瞬间将他残存的酒意驱散得一干二净! “好汉!好汉饶命!” 袁彦看清了眼前持刀的凶神,吓得魂飞魄散,声音都变了调, “银子、珠宝、古玩字画,你们要什么我都给!” “都在正房里屋的柜子里,你们尽管去拿!” “只求好汉饶我一条狗命!” 起初,袁彦还以为来的只是帮寻常的强盗,还想用钱财贿赂。 可他也不仔细想想,哪路强盗胆子这么大,敢对他一个通判下手? 樊刚闻言冷笑一声,刀锋又往下压了压,一丝血线顿时出现在袁彦的脖子上: “说!” “你叫什么名字?官居何职?” 袁彦听罢愣了愣,什么情况,贼人竟然不要钱?那要什么? 他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敢不答: “小小的袁彦,乃乃是绵州通判” 通判? 樊刚心中一喜,好家伙,终于让他逮到条大鱼。 “好!很好!” “老子问你,城中知州何在?同知何在?” “还有城里那几家有名有姓的大户,他们今晚可在家?” “给老子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袁彦闻言,心中心头剧震。 这群强盗打听官员下落干甚?莫非.? 他不敢再细想,只能试图搪塞过去: “好好汉,我就一个通判,哪能知道上官去处?” “我实在不清楚,您几位要不去别处找找?” “不清楚?!” 樊刚眼神一厉,没有丝毫废话,手中钢刀断然一挥。 “啊——!!!” 一声凄厉惨叫从袁彦爆发,他左手的小拇指应声而断。 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瞬间染红了床榻。 “不说是吧?” “不说我就接着砍了!” “老实交代,我还能放你一马!” 樊刚语气森然,刀锋随即移到了袁彦的无名指上。 “我说!我说!” “好汉爷饶命!” 十指连心,剧烈的疼痛瞬间击垮了袁彦的心理防线, “知州沈耀住在城东梧桐巷,门口有两尊石狮子,最大那家就是!” “同知姚熙.他.他常住府衙后院,但有时也去.去城西赵员外家.” “李员外在城南柳叶胡同.王员外在” 袁彦涕泪横流,忍着剧痛,如同竹筒倒豆子般,把城内几个主要官员和大户的位置说了个清清楚楚。 樊刚仔细记下,随后又问了些城中兵力布防的细节。 再三确认过没有遗漏后,樊刚找来外面放风的任诚: “老任,情况清楚了。” “咱们分头行动,我带一队人去城东宰了知州沈耀,然后直奔州衙大狱,把关押的百姓们放出来。” “你带另一队去城西,宰了同知姚熙。” “完事后别耽搁,立刻去守住城中武备库!” “等我放出百姓后,就去找你汇合!先把百姓们武装起来!” 任诚重重地点了点头: “明白,万事小心!” 他随即点起一支百人小队,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樊刚见状,也准备带人离开。 这时,身旁的亲兵指着床上捂着断指、疼得直抽冷气的袁彦,还有角落里被堵着嘴,瑟瑟发抖的小妾,请示道: “千总,这两人怎么处理?” “还有这宅子,刚刚这厮叫声引来了不少护院,要不.?” 樊刚随意地摆了摆手,吩咐道: “都宰了,一个不留!” “动作麻利点,完事点把火,烧干净。” “咱还有下一家要去,没工夫磨蹭。” 那亲兵闻言,眼中凶光一闪: “得令!” 还在床榻上的袁彦听罢,一脸绝望地看着樊刚离去的背影,嘶吼道: “好汉!好汉!” “你答应放我一马,你们”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几把钢刀同时捅穿了身子,戛然而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