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林夏站在东侧楼梯口,手还搭在扶手上。阳光从高窗斜照进来,落在她袖口的线头处。她没动,盯着走廊尽头那扇铁门看了几秒,才转身往员工通道走。 宿舍昨晚的事还在脑子里转。保温杯里的信封没拆,但她知道里面的东西不能放太久。她得看清楚,又不能留下痕迹。 回到房间时天已经黑了。同屋的人都睡了,床帘拉得严实。她没开灯,摸出紫外线灯,指甲盖大小的光源扫过掌心。信封背面浮出一圈纹路,中间是缠枝藤图案。沈家的徽记。和母亲账本上的印一样。 她把信封翻过来,手指轻轻掀开封口。纸很脆,她不敢用力。两张东西滑进手里。 第一张是照片。黑白的,边角发黄。一个女人穿着旧式工作服,胸前别着编号牌。脸拍得不太清,但眉眼熟悉。是母亲。背后一行钢笔字:“周芸女士工作认真负责,建议转正。”落款是“沈振邦”,日期一九九九年三月七日。 沈振邦是沈父的名字。 她手指停在那行字上。喉咙发紧。 第二张是病危通知书。医院名称模糊,但诊断结果写着“晚期肝衰竭”。签发时间是二零零零年十一月十二日。母亲死前十七天。 她把两张纸贴身收好。信封原样折回,放进保温杯夹层。杯子拧紧,塞进被窝。 这一夜她没睡。 第二天一早,她去前台报到。赵姐不在,值班的是临时替班。她接过清洁卡,上面写着“阁楼补扫”。 她低头看了眼任务栏。昨天她交了记录,说五斗柜附近灰尘多,需要二次清理。这个安排合理。 她推车上了阁楼。钥匙插进锁孔时,手稳住了一下。门打开后,她先进去半步,确认没人。然后才把车推进来。 她直奔五斗柜。抽屉拉开一点,缝隙还在。她没碰,而是绕到另一边,拿起抹布开始擦梳妆台。动作慢,眼睛却一直扫着门口方向。 几分钟后,她蹲下身,假装整理水桶。桶歪了一下,水洒出来。她顺势往前蹭,左手伸进抽屉,把信封彻底抽出。这次她没藏进围裙,而是直接塞进袖口内衬。那里缝了暗袋,平时放备用电池。 她站起来,把湿布铺在地上,压一块干布。看起来像还在处理漏水。等了几分钟,才推车往后退。 离开前,她看了眼角落的青瓷花瓶。瓶子不高,釉面泛青,底座刻着“沈氏珍藏”四个字。她记得这东西昨天没动过。 她走过去,拿起抹布,轻轻擦瓶身。指尖顺着瓶颈往下,抵住底部。默数三秒。 电流感从指腹窜上来。 耳边响起一道声音:“那个帮工必须消失,否则真相……” 声音断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