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酒液顺着喉咙滑下去,烈感烧得嗓子发烫,可过后却有股绵长的回味,绕在舌尖上散不开。 他放下坛子,拍了下腿,大声道:“好酒!这味道,烈得痛快,回口又柔,真是妙不可言。 你这小伙子,有点意思。” 许长安听罢,心里一松,脸上笑意更深。 “何老过奖了,我这小玩意儿也就是图个新鲜,能入您的眼就好。” 何敬之摆摆手,抓起坛子又喝了一口,酒液溅了点在棉袍上,他也不在意,咂了咂嘴道:“县里那些酒肆,卖的都是些寡淡玩意儿,哪有你这酒带劲儿。 你这‘醉逍遥’,是怎么酿出来的?” 许长安笑呵呵应道:“说来也没啥稀奇,就是挑了上好的高粱,配了点自个儿琢磨的法子,慢慢酿出来的。 原料好,火候足,味道自然差不了。” 何敬之点点头,眯着眼瞧了瞧手里的酒坛,像是在掂量什么。 许长安见他喜欢,也不急着提正事,伸手从糖袋里掏出一块白糖,递过去道:“何老,这糖是我另一间铺子做的,手艺不算精,可甜味儿地道,您尝尝,配着酒吃兴许更香。” 何敬之接过糖,丢进嘴里嚼了嚼,甜味儿在舌头上化开,果然跟酒味儿搭得妙。 他咧嘴道:“你这小伙子,会做买卖啊。 酒好,糖也好,难怪敢跑我这儿来。” 许长安拱手谢过:“何老谬赞,我就是个小本买卖人,图个温饱罢了。 听人说永宁县高粱壮,木炭实,我这酒肆缺不了这些,想着来碰碰运气。” 何敬之听罢,端着酒坛又喝了一口。 “永宁县的粮和炭是不差,田里收的高粱,窑里烧的炭,县里酒肆都靠这个撑着。 你要原料,倒也不是难事,可我凭啥跟你做这买卖?” 许长安笑眯眯应道:“何老说得在理,我一个外乡人,空口白话自然没分量。 这三坛酒和一袋糖,是我的一点心意,若您觉着我这人还行,往后买卖上的事儿,咱们慢慢聊。” 何敬之放下酒坛,脸上挂着笑,思量什么。 他抓起一块糖丢进嘴里,嚼得咯吱响,过了片刻才道:“你这酒确实好,我喝了大半辈子酒,没尝过这滋味儿。 原料的事,不是不能商量。”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