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理智? 那玩意儿早就在那个疯狂的念头冒出来的一瞬间,被烧了个一干二净。 她不是什么飞檐走壁的侠女特工。 她只是个婆娘。 一个刚从阎王爷手里抢回自己男人的婆娘,一头被逼到悬崖上,再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招待所里那张带着霉味的床单,被她一把抓在手里。 她一口咬住布料,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听“刺啦”一声,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裂口开了,剩下的就好办了。 她顺着那道口子,双手发力,把整张床单扯成了一条条粗细不均的布条。 她把布条笨拙地接起来,在接口处玩命地打上死结。 那结一个比一个难看,却一个比一个死。 最后,她将这根自制的、丑陋却寄托了全部希望的“绳索”,一圈圈紧紧缠在自己精瘦的腰上。 那个装着“锦鲤甘露”的小瓶子,被她珍而重之地塞进最贴身的内衣里。 冰凉的瓶身紧贴着胸口的皮肤,很快就被她的体温焐热。 冰凉的瓶身紧贴着心口,那冰凉的触感,此刻却比她自己的心跳更真实。 她猫着腰,身影悄无声息地融进招待所外浓稠的夜色。 住院部大楼的阴影下,她仰头望得脖子发酸。 三楼。 重症监护室的窗户,厚重窗帘的缝隙里漏出一点昏黄的光。 伟光就在那儿! 午夜的冷风灌进肺里,又冷又呛,激得她胸口发闷。 她解下腰间那条床单拧成的“安全绳”,挑了根一楼最粗的暖气管道,绕了七八圈,用尽吃奶的劲儿打上死结。 她往后退了几步,双手攥紧绳子猛地一拽。 管道纹丝不动。 行! 她吐出一口浊气,双手抓住了墙上冰冷的排水管。 粗糙的铁锈和墙皮硌得手心发麻,她牙关紧咬,手臂上的力气绷到了极限。 整个人吊在半空,贴着冰冷的墙面,一寸一寸地往上挪。 这不是爬。 这是拿命在换! 水泥墙面滑不溜手,她一百来斤的重量,全压在那根不知年岁的老旧管道上。 “嘎吱——”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