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大好男儿,当立志为国,不过是一次顿悟机缘而已,何故如此长吁短叹?!” 他的声音吸引了柳弦的注意力 哪个狗日的在这狺狺狂吠? 合着不是你丢失的机缘呗! 本来柳弦心中就不爽,听到此声,下意识的便要发怒。 看到来人之后面色轻轻一滞。 原来是我曾两江,曾哥哥。 那没事了。 他进学堂的第一天,便已经从汪直那里知道了曾安民的真实身份。 是个惹不起的。 “唉。” 看到是曾安民之后,柳弦本来欲哭无泪的表情强行收了回去。 “曾兄请。” 他兴致缺缺之下,也不愿说说下。 以为是自己挡住了曾安民的去路,只是拱了拱手,便让出了身子。 请? 请什么请? 我就是为你而来。 曾安民轻笑一声,他眸子直直的看向柳弦,对其回了一礼,朗声道: “曾安民,字权辅。” 嗯? 柳弦的眸中闪过一抹恍惚之色。 他有些茫然的看着曾安民。 他这是在……结交我? 一时间一股浓浓的受宠若惊从他心中涌出。 “柳弦,字凤年,见过权辅兄。” 柳弦赶紧对着曾安民行礼。 “凤年兄,何故如此自怨自艾?”曾安民笑呵呵的来到柳的身边,与其并肩而立: “你本是儒道天才之人,又何故在意这一次得失?” 柳弦虽是儒道天才,但毕竟也不过十六岁。 他叹了口气,目光有些忧郁: “这等大好良机浪费一次,下次再遇却是不知乃至何年何月。” “男儿当世,便该拿得起放得下!一次机会没有了,未来还有无数次机会等着我们!凤年贤弟不过一十六岁,他日何尝不能成为一代大儒?” 曾安民极为认真,眼神之中透着鼓励之色,伸手在柳弦的肩上重重一拍: “为兄,相信你!” 嗯? 柳弦的心中仿佛被触动了一般,他抬头直直的看着曾安民。 喉咙之滚动了一下。 “权辅兄……” 与此同时,他心中那天才该有的骄傲也被激发而出。 是啊! 我柳凤年一十六岁便已考为举人! 儒道之途不过一载,更是进入七品境! 像我这样的人,又如何该被一次挫折击败? “权辅兄教训的是,凤年受教。” 柳弦对着曾安民深深一揖。 “呵呵,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曾安民笑呵呵的将其扶起。 小胖太子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的。 他那圆圆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茫然。 为何对这小子这么看重? “其实不瞒你说,为兄也是经过无数次失败的经历,才有六品君子境,而且前几天,在学习六艺“射”之一道时,也是失败了一次,没有借此机会凝聚发相突破五品。” 曾安民笑呵呵的宽慰着柳弦:“但为兄就看得极开。” “在为兄看来,境界之争,如浮云在野,尚不如一杯美酒来的实在。” 太子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是没突破五品。 但你也没失败啊! 他是当时在场的为三目击者。 “哦?”柳弦听到曾安民的话之后,心中那股怅然若失的劲儿瞬间就没有了。 好受多了。 人六品顿悟都没突破。 我区区七品而已,也属于正常嘛! 他对曾安民的话是没有丝毫怀疑的。 毕竟曾安民曾两江的名号不只在江南轰动。 京中学子同样也都听过。 虽然早已经猜测过其儒道境界不低,但听到他自己承认乃是六品。 柳弦的心中还是被震撼了一下。 “权辅兄字字珠玑,振聋发聩,凤深为方才如此在乎得失之不耐烦感到羞愧。” “呵呵。” 曾安民轻笑了一声:“无妨,以后日子长着呢,再有路时,为兄扶着你走。” 说完,他便轻轻拍了拍柳弦的肩膀。 这下,柳弦是真正的受宠若惊了。 曾安民话里的意思让他甚至有些震撼。 他是知道自己商贾出身的。 没想到曾安民居然不歧视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