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樊楼。 丈许长的梨木茶案,上有一壶小酒、几牒小菜。 顾廷烨持着竹筷,夹一口菜,饮一口酒。 老父亲的顽固执拗,让他非常郁闷。 三十年以前,老父亲经历过相似的事情。 三十年以后,老父亲非但不理解自己,反而成了成了“祖父”一样的角色。 “咕!” 一杯浓酒入肚,酒壶一空,顾廷烨面色微红,脸上发烫。 “公子,饮酒伤身啊!”贴身护卫石头提醒道。 这可不是什么醪糟酒,而是经过酿造的烧酒。 一壶烧酒,起码得有三斤,这起码是两三个人的量。 顾廷烨摇摇头,一举一动的协调性差了不少,已经有了醉酒的迹象。 “坐,陪我饮几杯。”顾廷烨吩咐道。 “小二,再来一壶。” 石头点了点头,连忙坐下。 “公子,还是得少饮酒啊!” “无碍,喝!”顾廷烨越喝越兴奋。 主仆二人,共饮一壶。 渐渐的,顾廷烨昏睡了过去。 …… “公子。” “不好了,公子。” 几声惊呼,惹得顾廷烨眉头微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他似乎是躺在一处客栈。 两壶烧酒,起码有八成都进了他的口中。 让人吵醒,脑袋有些难受。 “怎么了?”顾廷烨抻着手,缓缓问道。 “侯爷——” 石头走近,低声道:“侯爷头痛不止,说是呻吟了足足两个时辰,疼昏了几次。” 淡淡的声音,模糊不清。 顾廷烨罢了罢手,就要躺下。 忽的,脑子猛地一震。 “什么?” 顾廷烨一惊,坐起了身子。 晓雾渐散,旭日初升。 “驾!” 顾廷烨手拉缰绳,面色严肃。 相距侯府两三百步,惊鸿一瞥,望见了女使向妈妈。 她一脸的急切。 “吁!” “向妈妈。”顾廷烨连忙招手。 “二公子?”向妈妈一脸的惊喜,连忙走近。 “父亲怎么样了?”顾廷烨着急的问道。 “二公子,侯爷病重,大娘子已经找了药铺的郎中把脉。不过,药铺郎中医术匮乏,大娘子让我持着侯府帖子去找太医。 可是,这太医究竟何处,奴婢实在不太清楚,幸好遇到了二公子。二公子人脉广,能否设法找一找太医?”向妈妈一脸的担忧,夹杂着些许殷切。 “太医?” 顾廷烨点头,扯了扯马缰,直奔外城。 “驾!” 脑子昏沉,父亲病重,他实在是顾不得思考什么。 既然小秦氏母亲说要找太医,那就找太医。 艳阳初照。 “驾!” 半个时辰左右,顾廷烨找来了太医。 “让开,让我进去。” 顾廷烨大吼着,拉着太医大步入府。 近百米的小路,不乏一些顾氏子弟,顾廷烨越走越心急。 “父亲。” 顾廷烨大步走进去,喊道。 “侯爷——” 此刻,顾偃开昏厥,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 堂内,夹杂着一些呕吐物的恶心味,淡淡飘扬。 顾廷煜、顾廷炜面色担忧的站着观望,小秦大娘子低声呼唤着丈夫,几位郎中相继把脉,面色凝重。 四房、五房的几位叔伯、堂兄弟相继围聚,眼中担忧。 顾偃开,是顾氏一族毋庸置疑的主心骨。 相比起上一代的老侯爷,这一代的侯爷顾偃开要厉害了不止一筹。 宁远侯府,经他发扬光大,已然是勋贵中最有权势的存在之一。 如今,顾偃开病重,自是惹人心忧。 “太医,快。”顾廷烨拉了拉太医,有意让太医上前诊断。 结果,一只手拦住了他。 大哥哥,顾廷煜! “咳咳——” 顾廷煜咳嗽了几声,质问道:“你回来干什么?” 顾廷烨眉头微皱,指了指太医:“我找来了太医,快让太医把把脉。” “太医?” 顾廷煜指向几位把脉的郎中,质询道:“那几位便是太医。” “那几位是太医?”顾廷烨一怔。 “自子时正起(零点钟),父亲咳嗽不止,连连呕吐、腹痛、心口发痛。” 顾廷煜咬着后槽牙,一副憎恨的模样:“自那时起,我便让人去找你,足足找了四个时辰,辰时正(八点)方才找到了你。” “这也就罢了。” “可你为何巳时正(十点),才赶回来?” 一声声质询,让顾廷烨紧皱眉头,一头雾水。 “我去找了太医啊!”顾廷烨解释道。 “你口口声声说去找太医,可却来得这么迟。” 顾廷煜叱道:“要是真指望着你去找来太医,父亲早就疼死了!” “你气病了父亲,还有脸假惺惺的回来?” 顾廷煜一脸的不可置疑,咳嗽道:“你特意回来,莫不是想知道父亲究竟有没有被你气死?” “气病?”顾廷烨不解,反驳道:“怎么可能是我气病了父亲?” “我与父亲争吵,乃是亥时。依大哥哥所言,父亲是子时发病,足足差了一个时辰呢!” “再说,这会儿不该是为父亲治病吗?”顾廷烨无意与大哥争辩。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