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治平四年,二月末。 暮色四合,残阳如血。 江府,书房。 一封书信拆开,江昭认真观读。 【谨呈子川足下: 汴京惊变! 自七月太庙祭祀以来,陛下风疾常作,口角歪斜、言语不清。此后,月月皆然。 十一月,龙体虚衰,中风大发,致使风寒上身,已是两月不朝。 朝野震荡,百官惶然! 据传,圣上已是神志不清,气若游丝。 京中诸事,吾等旦夕飞书以闻。 伏望珍重! 王韶,顿首!】 一封密信,约莫百字。 主要就是讲述朝堂的政局情况,从而供给江昭参考。 阅毕,书信放到木几一角。 这折密信,仅是江昭得到的几十封密信之一。 自太庙祭祀,皇帝中风发作以来,就不断有党羽故吏,向他寄来关乎朝堂的密信。 或是王韶、顾廷烨、韩嘉彦之流,或是熙河故吏,或是韩系班底,亦或是归附的老太师门生,平均三五天就有一封寄来。 几十封密信,无一例外,都是汇报朝堂政局。 二十九岁,手握开疆拓土的功绩,暗中谋划皇储之争,瞒天过海。 不在朝堂,却时刻影响着朝堂。 熙河故吏、王系门生、韩系班底,三者加于一身。 此可谓,大势已成! 即便齐衰归乡,也不容许江昭有丝毫低调。 他在何处,何处便充斥着关注! 沉吟着,江昭摇了摇头。 老皇帝,已显寿终之兆! 五十有八,中风之症,风寒缠身,天王老子也难救。 “要变天了啊!” 江昭起身踱步,举目眺望。 幸好,他也快“出山”了。 所谓齐衰,乃是从江志去世的那一天算起。 祖父三月初七病逝,那他就仅需齐衰到三月初七。 如今,距离三月初七,已经不足十天。 快了! 汴京。 芳尘零落,絮舞孤庭。 京畿重地,常居近两百万人口,竟是有种难言的冷清。 以及,肃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