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咳血症状,持续了约莫一炷香,赵祯试着漱口,可怎么也漱不干净,唯有任之。 殷红血迹,平添肃穆。 “呼。” 赵祯长喘一口气,手掌微颤,面生冷汗,似乎就连呼吸都异常困难。 喘息不止,入不敷出,仿若下一刻就要断气。 “陛下。” 曹皇后吹了吹勺中药汁,一手端着小碗汤药,一手持着木勺,一点一点的喂服。 常人两口就能闷下的一小碗汤药,愣是足足喂了一刻钟,方才喂完。 烛火泠泠,让人心头凝重。 一时无声,唯有赵祯淡淡的喘息,以及些许血腥味。 半响。 赵祯呼吸平稳不少,斜倚着龙床,眼皮一耷一耷。 举目望去,隐隐可望见汗水滴落,一身龙袍几乎为之浸湿。 “稚圭。” 一声轻唤,奄奄一息。 “陛下。”韩章连忙下拜。 “朕,不行了。” 短短一句话,余下五位内阁大学士与英国公,以及几位宗室子弟,齐齐下拜。 几位宗室尽皆低头,面色恭谨,举止不乏紧张,不敢直视老皇帝,一齐盯着地面青砖。 临终托孤,注定是一场宣判! 胜利者与失败者的待遇,注定天差地别。 胜者自此君临天下,败者注定苟延残喘,仰人鼻息。 “陛下万寿无疆,何出此言?”曹皇后面有悲戚,眼圈泛红。 作为皇后,她是真的不希望老皇帝病逝。 新帝与老皇帝,没有血脉关系。 臣子尚有入仕两朝的机会,外戚可不一样。 一朝天子一朝臣,先帝的外戚,关新帝何事? 一旦新帝登基,先帝的外戚注定得尴尬起来。 “生死有命,岂是人力所能左右?” 赵祯一叹,望向了百官之首:“稚圭。” 韩章眼眶微红,声有哽噎:“陛下。” 赵祯垂手,有气无力的向下指去;“此子,颇有太祖皇帝之姿,为朕之皇太孙。” 一句话,揭露了储君人选。 几位低头的宗室子弟,齐齐抬头。 果然! 赵策英!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