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兴庆府,御书房。 主位,李谅祚垂手抚案,面色微沉。 下方,国相嵬名漫遇恭谨落座,不时说着遭遇。 约莫半柱香,李谅祚点头。 “新帝,的确是性子强势。” 岁赐与归还疆土遭到严词拒绝,并不让人意外。 说到底,今非昔比。 自从失去了河湟之地的两大州郡,西夏耕田已然大幅度损失。 新帝登基,尚未有而立之年,骨子里还有一腔热血,性子强势一些,实属常情。 “辽国的岁币,新帝是什么态度?”李谅祚问道。 “自檀渊之盟以来,辽国与周国已然维持了近五十年的和平。新帝并未接见使者,反而是让几位宰执与辽国使者商谈。最终,岁币政策并未有变动。”嵬名漫遇回应道。 相比起式微的大夏,辽国可是一等一的庞然大物,即便已经不是巅峰期,却也不可小觑。 所谓岁币,也就百万贯钱财而已。 以百万贯钱买得和平,维持长久以来的政权安宁,新帝也不是傻子,自然会答应。 “岁赐变而岁币不变。” “河湟之地丢失,实在太让人被动。” “若不思变,大夏怕是得就此出局。” 李谅祚一叹,面色凝重。 大夏立国不久,李元昊便驾鹤西去,余下的仅仅是两岁的他。 幼帝登基,太后临朝称制,自然成了舅舅没藏讹庞掌握大权。 外戚掌权,不免政治动荡,上上下下面临大清洗。 甚至,在此期间,大夏还向大周称了臣。 及至他长大,搞掉了舅舅,自是又得大清洗一次。 外戚简拔的人,他肯定是不敢留下。 连着两次政治大清洗,大夏上上下下已经面临“人才匮乏”的情况,兼而丢了河湟之地的两大州郡,国力已然衰减了不少。 反观大周,老皇帝暮年挖掘出了一位贤臣,既能开疆拓土,又能治政家国。 “江子川,的确是个人物。” 饶是李谅祚,也不免心生艳羡。 皇帝无子啊! 这都能解决? 昔年,辽、周、夏三国,以及吐蕃部族,或多或少都面临一些困境。 辽国一方,新帝登基,涉及太后干政,以及“重元之乱”。 耶律重元是耶律洪基的叔叔,早些年被圣宗皇帝承诺传位于他,结果反手就立了耶律洪基为太子。 耶律重元,则是被封为“皇太叔”,权势仍然显赫。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