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半响。 江忠大手一挥:“着人,施粥散钱,为昭儿积福。” “让人买香,老夫要焚香祭拜!” 诚然,封赏是昭儿挣的。 以几位祖先生前的官位,要想庇佑昭儿入阁,怕也有点难度。 但是,谁说祖先一定的庇佑的昭儿。 有没有可能,祖先是庇佑的我江忠老爷? 前半生靠老父亲,后半生靠长子。 轻轻松松,正四品入手! 这,可不就是祖先庇佑嘛? “恰好,晓儿和旭儿入京科考,都一起拜了。”江忠补充道。 老父亲病逝,趁着齐衰,两个儿子老老实实的苦读了近两年,皆是考上了举人功名。 这一次,却是入京科考。 “是。” 苏氏、孙氏相视一眼,齐齐含笑。 淮南东路治所。 一人两鬓微白,约莫五十一二的样子,手持朱笔,不时批阅着政牒。 此人,正是淮南东路安抚副使宋怀,从三品实权大员。 治政一方,唯有两人有资格紫袍披身。 其中一人,就是安抚副使。 “大人。” 一声轻呼,属官何绍走进,面上尽是激动。 宋怀头也不抬,问道:“何事?” 淮左一跪,一声“江公”,仕途可谓一片坦途。 上头有小阁老撑着,他要做的就是切切实实的谋求政绩。 毕竟,有了政绩,小阁老才好举荐于他。 是以,最近一年半载,宋怀可谓勤勤恳恳,相当勤政。 一份文书传过去,何绍难掩激动,欣喜道:“江公,入阁了!” 凡是关乎淮南东路的政事,进奏院淮南东路进奏官都会以文书的形式下发,通知淮南百官。 江昭入阁,就此位列六位大学士之一,自然是属于文书下发的行列。 “入阁?”宋怀一怔,笔锋一滞。 “什么?” “江公入阁了?” 仅是一刹,宋怀就回味了过来,下意识的腾起站直,取过文书观阅。 【入阁总揆机务,授参知政事、文渊阁大学士、光禄大夫、太子少保!】 十余字,宋怀观望了几息,脸上几乎是肉眼可见充血。 “入阁了!” 喃喃念了几声,宋怀下意识的眺望远方。 三十岁的内阁大学士! 这是什么概念? 以江公的本事,以及开疆拓土的功绩,恐怕都能在阁老的位子上干几十年! 宰执天下,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几十年的阁老? 饶是宋怀位列三品大员之列,紫袍披身,也不禁身形一颤。 绝对的政坛常青树! 半响,宋怀慨叹道: “江公,真神人也!” 那一跪,海阔天空! 要是不出意外,这就是他生平作出的最正确的抉择! 西川路,苏府。 正堂。 苏轼、苏辙二人皆着素服,相对而坐。 一封书信置于木几,两兄弟面面相觑。 “嘶~!” 苏轼打破沉寂,唏嘘道:“十二年就入阁,子川非人哉!” “先帝无子,宗室相争。” 苏辙眼中惊意微敛,分析道:“兖王与邕王,一人素有贤德名声,一人子嗣昌盛。以常理论之,皇位八成就是两王中的一人继承。” “若非是子川上奏了一道秘密立储法,官家一太祖血脉断然没有争储的机会。” “官家一登基就下诏召回子川,可见究竟是何其重视。” “开疆拓土,不世之功,更是让官家千古流芳。” 苏辙平静说道:“入阁拜相,常理之中。” 说是如此说,但苏辙眼中光芒微动,俨然不似面上一样平静。 三十岁的阁老,实在是有点超标。 “这样啊?” 苏轼望了一眼书信,不免慨叹。 都是嘉佑二年的考生,他才五品呢! 江昭,一品! 这特么是挂! 两浙路,婺州。 一县之名门望族,号为县望。 一郡之名门望族,号为郡望。 县望与县望有差距,郡望与郡望亦有差距。 一般来说,越是富庶的地方,县望与郡望就越是厉害。 一如淮左,自古富庶,几大郡望祖上都有三品以上的大员。 郡望相互守望,更是三品不断代,人脉直通朝野。 婺州,土壤肥沃,雨水充沛。 稻米香甜,鹿田米为贡米之一。 制纸与刻书兴盛,婺纸为八大贡纸之一。 举岩茶、东白茶不乏盛名,为茶叶贡品之一。 这样的富庶大州,即便难以与扬州、杭州、苏州、越州、广州之流相提并论,却也是一等一的兴旺之地。 婺州几大郡望,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厉害。 其中,名望最盛的郡望,名为兰溪王氏。 上一代王氏主君,名唤王祐,为官治政,颇有盛名。 此人,足足受过七把万民伞,一度入阁拜相,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