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总不能让外戚入阁拜相,治政天下吧? 要是有文臣让孙女、女儿入宫,大概率是担心政绩暴大雷,让孙女、女儿入宫无非是为了保住一条老命,免却灾祸。 老牌武将勋贵,执掌兵权几十年之久,军中势力根深蒂固,自然也不会谋求成为外戚。 若说老牌勋贵是遭文官忌惮,那老牌勋贵兼外戚简直就是文臣的眼中钉、肉中刺。 为了一点外戚名头,遭受文官强势打压,实在是不值当! 相性之下,还是老实一点为好。 是以,母族权势不低的妃嫔,还真就是凤毛麟角。 几十道牌子,一一拾起。 直到 高! 皇后高氏,禹州人,坤宁宫。 赵策英一怔。 “怎会有皇后的牌子?”赵策英皱眉。 作为母仪天下的存在,皇后不应该在“翻牌子”的行列。 李宪走近一看,面色微变,连忙跪下道:“官家,老奴失察。” “这牌子是怎么来的?”李宪连忙望向敬事房的小太监。 小太监答道:“三天前,皇后娘娘让人塞进来的。” 赵策英眉头微皱,心头了然。 近来,已有三日未曾翻牌子。 皇后让人塞了牌子,却运气不好,连着三天都没被翻。 约莫几息,拾起牌子又放了下去。 赵策英问道:“朕,已有多久未曾行朔望之礼?” 所谓朔望之礼,也即规定皇帝在初一、十五单独临幸皇后。 这也是为何盘子上本该没有皇后的牌子。 一月两次临幸,已然是相当恩宠。 当然,自从皇后劝谏以来,帝后失和,自是未能如期遵循“朔望之礼”。 李宪心中暗自一算,恭声回应道:“百三十日有余。” “嗯。” 赵策英沉吟着,徐徐踱步。 劝谏外戚入边一事,自从欧阳修、吕公著二人贬谪、入狱,就已经落下了帷幕。 但,实际上还有一人未曾解决。 皇后! 劝谏之事,皇后可是妥妥的主力,甚至一度毫无母仪天下的风范。 否则,也不至于闹到帝后不和,皇后失宠的地步。 只不过,宫闱之事,臣子终究是不好说些什么,也就没被摆到朝堂上探讨。 走了十余步,赵策英望向盘中端着的几十道牌子。 最终,还是不免集中于“禹州人”三个字上。 “唉!” 赵策英摇头,叹了一声。 “移驾坤宁宫。” 高氏,终归是他的结发妻子,更是为他诞下了长子赵俊。 堂堂皇后,母仪天下,却让人塞牌子,无疑是知错的表现。 皇后失宠百余日,也算是给了些警告教训。 既然已经知错,那就临幸一次,顺带说清楚一些事情,就算是翻过这一篇章。 当然,不论如何,心里终归是有了一道坎,夫妻情分,再难回到过去。 “是。”李宪起身,就要去安排人通知皇后相迎。 谁承想,赵策英却道:“不必传诏。” 要是传诏,未免太过正式。 今日,他要与皇后说些事情。 皇后,就该有母仪天下的样子。 坤宁宫。 主位,皇后高氏抿着茶水,面上自有一股萦绕着难言的哀愁。 其下,一左一右,列席坐着两女。 左列女子,为皇后高氏的姊妹,小高氏。 右列女子,为沈从兴之妻妹,小邹氏。 “姐姐,不知陛下可有翻到牌子?”小高氏关切的问道。 那“塞牌子”的举措,赫然是她的主意。 “官家连着几日,都未曾翻牌子,或是临幸向贵妃,或是临幸林贤妃,唯有要临幸新人,方才去翻牌子。” 高氏轻叹,摇头道:“料来,今日也是如此。” “官家未免也太不顾夫妻情分了吧!”小高氏为姐姐打抱不平道:“姐姐可是官家的结发妻子,从禹州一路任劳任怨呢!” 此言一出,高氏越发哀愁。 “上次俊儿病重,他都是让人抱到御书房去,而不是来坤宁宫。” 高氏不禁抱怨道:“官家,着实是不太顾及夫妻情分。” 劝谏失误,帝后失和百余日之久。 四妃九嫔二十七世妇,相继入宫,让她越来越有危机感。 哀怨,不免随之而生。 难得有体己人说说体己话,高氏倒也不避着什么。 “唉,可惜了!” 小邹氏嗲着声音,叹道:“要是拓边失利,娘娘的劝谏就能生效,国舅与姐夫也能趁势入边为官。” 姐夫沈从兴,入京已有百余日,却无官职权势。 这一点,让小邹氏甚是不满。 “话是这样说。”高氏叹了一声,眼中尽是懊悔:“可” “话不是这样说!”一声呵斥,尽是浑厚与威严。 “陛下!” “陛下?” 三女一惊,连忙行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