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赵策英垂手,立于门槛。 一双龙目,尽是失望。 龙颜之上,尽是怒意。 高氏面上惊慌,连忙解释道:“陛下,臣妾” “不必辩解,朕不想听!”赵策英摆手,打断道。 本来,还说给皇后一次机会,以维持宫闱之和。 谁承想,竟然是这样? 皇后、小高氏、小邹氏,竟然连“拓边失利”的话都敢说。 可见帝后失和,根本没有让其有丝毫悔悟。 赵策英心头微怒,充满失望。 这会儿,他总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小门小户”、“蠢妇之见”。 “一国皇后,应有母仪天下之风范。”赵策英冷声道:“皇后,且好自为之。” 言罢,一甩衣袖。 “移驾会宁殿!” 不足十息,坤宁宫外寂静无声。 “官家,怎的突然来了?”小邹氏目光闪躲,不敢直视皇后。 高氏面上阴晴不定。 沉默了几息,终究是没忍住,一巴掌敷了上去。 “啪!” 翌日,江府。 正堂,香案横陈,袅袅吐烟。 盛华兰肃然跪地。 一身浅青绫罗翟衣,以织金锦绣于袖口,上有翟纹九行,大带束腰,佩一品国夫人锦绶,顶九翚四凤冠,冠上插有一支九株花钗,长衣及地,尽是淑宜得体,雍容华贵。 (如图:ai跑的) “皇后懿旨: 王者治内,以礼睦亲;邦家承平,赖妇德相成。今岁时和洽,春光渐舒,念命妇夙娴姆训,佐其君子共勤王事,或相夫忠谨,或教子明达,内则克修闺范,外则协赞家声,诚为邦家之光。 本宫久居深宫,常思与诸贤媛共话桑麻,以彰柔嘉之化。兹定于十日后未时,于坤宁宫设下薄酌,欲与命妇小聚。凡受诏者,或诰命夫人,或功臣妻子,可持此教旨,入坤宁宫。 夫君臣相得,如鱼水相资。望诸命妇体此微意,如期而至。 故兹宣示,咸使闻知。” 内侍宣旨道。 “臣妇,叩谢皇恩。”盛华兰一拜。 其后,自有丫鬟塞上金子,引着内侍出门。 教旨入手,盛华兰望了两眼,不免一诧。 坤宁宫,不是福寿宫? 凉亭。 石几、清茶、瓜果。 “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 江昭掌心相对,身子舒展,渐呈“飞鹤状”,认真的练着五禽拳。 宦海为官,还是得心态好,身子骨好! 小妾盛淑兰,啃着瓜果,不时点头予以赞誉。 “我来问” “官人。” 一声轻呼,盛华兰手持教旨,浅步而来。 江昭回首,望了一眼教旨,徐徐退出动作。 盛淑兰适时上前,以锦帕为官人擦汗。 “怎么?”江昭望向妻子。 “皇后懿旨,让命妇和功臣妻子入坤宁宫叙话小聚。” 盛华兰惊奇道:“可一般来说,都是去大娘娘的福寿宫啊!” 作为一品大员正妻,堂堂正正的官眷贵妇,盛华兰自是有着权贵妻子该有的“敏感性”。 坤宁宫、福寿宫,意义可一点也不一样。 江昭抬眉,仅是一刹,就面有了然。 “娘子可有猜到为什么?”江昭温声问道。 “劝谏之事?”盛华兰轻声道。 皇后连连劝谏,没有丝毫母仪天下的风范,致使官家厌烦,不再临幸。 此事,从来都不是什么秘密。 从“朔望之礼”失效起始,官眷贵妇们就讨论不断,足足百余天过去,也仍是最大的热门话题。 堂堂皇后,遭人议论百日有余,可不是什么好事。 命妇入坤宁宫,而非福寿宫,无非两个可能: 要么大娘娘失势,官家有意针对大娘娘。 要么皇后想要重拾“母仪天下”的体面,强化己身在女眷中的权威。 从可能性上讲,不太可能是第一种。 要想让大娘娘失去体面,难度可不是一点半点的问题。 文武百官,九成九都受过先帝的简拔。 就连官人江昭,也是深受先帝器重。 但凡大娘娘安分守己,先帝留下的文武百官就断然不可能让大娘娘晚年堪忧。 最大的可能,还是皇后想要恢复母仪天下的风范。 江昭点头,平静道:“估摸着就是这样。” 皇后,终归是皇帝的结发妻子。 以官家的脾性,一次犯错,肯定还是选择容忍。 练拳被打断,江昭索性不再比划,擦干汗水,徐徐道:“今日,便是锁院的日子。” “为夫且去了。” 说着,负手大步远去。 “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天水在……” ……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