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顾廷烨、王韶二人相继一礼,一齐下令道:“开拔!” 大军开拔,顾廷烨望向亲卫,问道:“石头,马呢?” 大船主要是运人,不方便运马。 好在,石头是漕帮帮主的弟弟。 借着漕帮的漕运,也能提前备好马匹。 “有,有!”石头点了点头,喊上一些人。 不一会儿,就拉来了百十匹骏马。 “驾!” 几位主官、大小将领相继上马,随军出行。 钱塘江,上沙驻地。 两军相对,肃杀四起。 或是持矛,或是提盾,或是控制弓弩,仿若下一刻就要厮杀起来一样。 “汝是何人,竟敢擅闯军营?” 着甲偏将骑马走出,怒声问道:“可有朝廷文书?” 自太祖皇帝以来,因“强干弱枝”与“内外相制”的制度缘故,兵马驻地都有严格的规范。 一支军队猛地走进了另一支军队的驻地,自是不免遭到警惕,视为“潜在叛乱”。 此外,也涉及一些“越权干预”问题。 从本能上讲,却是会下意识的产生排斥反应。 “驾!” 江昭一牵缰绳,上前几步。 顾廷烨、王韶二人仅仅相随,落后半步。 “两浙路兵马都副总管呢?让他出来说话。”江昭平静道。 这偏将有点地位,但做不了主。 偏将举目望去,却见说话之人一身紫袍,面容俊朗,甚是儒雅,手扶佩剑,从容不迫,自有渊渟岳峙,雍容威严之气度。 典型的大人物! 仅是几息,又相继走出几人,皆是着紫袍。 相比起说话之人,自是少了几分气度,可也是一等一的儒雅威严。 “好。”偏将连忙应下,不敢违逆。 “不过,副总管受人宴请,这会儿不在军营,估摸着得两炷香才能唤过来。”偏将生怕怠慢,连忙解释道。 “不妨事。”江昭摆手。 如此,两军对峙。 约莫三柱香。 偏将一脸的焦灼,不时望向城中方向。 “大人稍待,估计快了。”偏将面上泛汗,有些心慌。 这可是紫袍大员! 而是,还不止一位紫袍大员! “不妨事。”江昭平静摆手。 从这偏将的应对来讲,起码也算是中人之姿。 面对两万五千禁军、几位紫袍大员,仍能说话不颤音,已经是相当不错。 “驾!” 不一会儿,一道马鞭声传来。 “来了,来了!”偏将一拍巴掌,心头一松。 “什么人唤本帅啊?” 那兵马都副总管,面色红晕,估摸着是喝了不少酒,乃是乘马车而来。 此刻,甚至都有些站立不稳。 偏将连忙走过去,低声说着些什么。 “什么,擅闯军营?” 两浙路兵马都副总管甚至都没看江昭一眼,就挥手道:“不管是什么人,擅闯军营,格杀勿论!” “孽障!尔竟敢如此怠慢钦差!”江昭呵斥一声,面有不愉。 “嗯?” 一声大喝,让两浙路兵马都副总管清醒了些许,望了一眼江昭。 几道紫袍,让他又清醒不少,出言问道:“你是何人啊?” “哼!” 江昭冷哼一声:“在下姓江,名昭,淮左人士,官拜参知政事,文渊阁大学士,入阁总揆机务,授光禄大夫,太子少保,赵国公,奉旨钦差提调两京一十四路一切军政要务,受天子钦赐桓王剑,予以便宜行事之权。” 每说一句话,两浙路兵马都副总管就清醒一分。 说到最后,其更是面色通红,眼神清澈。 “江,江——” 两浙路兵马都副总管心头大震,结结巴巴的喊了两下,连忙下跪:“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阁老恕罪!” 说着,重重一拜。 江昭身子一侧,负手伫立。 “仲怀。”江昭轻唤一声。 顾廷烨领会,下一刻从袖中掏出一道明黄色绣龙锦套,大喝道:“圣旨在此!” 霎时,三万余人,齐齐下拜。 顾廷烨持诏,徐徐念道: 【朕膺天命,御宇海内。 特擢参知政事、文渊阁大学士江昭为钦差,授桓王剑,总理两京一十四路军政刑名,凡抗命者皆可便宜行事,先斩后奏! 布告天下,咸使知惧! 钦此。】 “谨遵圣谕,不敢有违,谢陛下教诲!” 三万余人,齐齐一拜。 其中,两浙路兵马都副总管面颊通红,念得格外大声。 “近来,两浙路火烧钦差七人,恐有谋逆之嫌。” “本官此来,实为统辖钱塘五千士卒。” “副总管,可有疑异?”江昭问道。 “没有,没有!” 两浙路兵马都副总管连忙道:“阁老让小的做什么,小的就做什么。” 江昭瞥了一眼,淡淡道:“起来吧。” 都已是黄昏时分,两浙路兵马都副总管饮点酒,并非不可理解。 “谢阁老!”两浙路兵马都副总管松了口气,连忙又是一礼。 江昭点头,摆手道:“就地,安营扎寨。” “诺!”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