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来不及了。” “来得及,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我将你存下的银钱全部给你。 你还给百姓,将这些女子遣散,烧毁佃奴的契约。 他们会感激你的。” “你不懂,这不是我一人之事。 上了这条船,下去就是个死。 左右都是死,所以我一直都在为以后筹谋。” 程东家一拍桌子咬牙道。 “鸣儿若是不争气便也罢了,你这是在害他! 上辈子造了孽是怎滴,让我姐遇上了你这没良心的畜生! 一手好牌让你打成这般模样! 若是你当初为官后,立即来寻我姐,与妻子团圆,何至于此! 看你就是被猪油蒙了心! 我最后在帮你这一次,下回这钱你愿意藏哪藏哪! 这些年受你照顾,生意做的不错,咱们也算两清。 希望别让我看到你被满门抄斩的那一天!” 换了旁人这般说,周呈定会将其弄死,可眼前的程东家,那是他儿子的舅舅。 是对方走街串巷,供儿子与程氏活着。 人不是一开始就变坏,周呈以前家中也穷,不然堂弟周贵也不会落下个贼不走空的脾性。 但他从任职开始,便发现这官场如同一张巨大的网。 做的越多,错的越多,上头有功不赏,有错必纠。 功劳苦劳比不上一纸银票,付出再多也落不下个好。 从那时起周呈就变了。 他开始盘剥,从小贪到大贪特贪,官职也如贪欲一般水涨船高。 世道如此,他周呈何错之有。 他不拿,上面就拿不着,下面也没饭吃。 济岭州府是他周呈一人所为? 下辖十六个县,那些县首,各个都是百万身家。 他周呈不贪,西胜堂不会放过,帝听堂同样不会放过,朝廷更不会放过他! 像是扛起了一座大山,周呈知道迟早会被压死,但他别无选择。 所以就算唯一的儿子现在姓了程,周呈也只是试探着想让其改回周姓,并未过多强求。 真叫起劲头,程家在其眼中就像个臭虫,动动手指就能捏死。 “你那里的就给鸣儿留着。 贪官难做,清官更难做,到了仕途上总会用得着。 人情往来,可不是嘴上说说。 莫要学我这当爹的,走上不归路。” 在外干了坏事发家的人,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不愿自己的亲人走自己的老路。 周呈回忆自己大半生,真是如履薄冰。 儿子程鸣能有个前程,再多多开枝散叶,他就算是死也值了。 “我看情况吧。 他现在傲气的很,那时家贫,鸣儿从没因为出身而自卑。 记得那年我走商跌断了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