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鸣儿跪在床前,说他一定能考上功名,给咱养老送终。 君子之德,两袖清风,亦有傲骨。 被人嘲笑辱骂,被人说是没爹的野种,按在地上也未折腰。 那是他第一次下跪,这么一个好孩子,你怎忍心断了他的前程。 十二岁成了秀才时,鸣儿做了一首诗,名曰:《咏志》 少年立誓踏青云,只为黎民叩天门。 报国何须三尺剑,吾有一笔胜千军。 你且听听,你这个做爹的,难道就一点愧疚都没有吗?!” 周呈缓缓闭上眼,眼眶微红,他深吸一口气道。 “好,我儿志向高远,为父欣慰。 此事不谈了,知道他过的好就成。” 程东家见自己白费唇舌,也不再多言,他也得早早做准备,将侄儿程鸣送走。 改名出去才是。 就是可惜了这功名,但也不要紧,侄儿能考上一次,便能考上第二次,无非是耽误几年。 程东家唯一担心的是,侄儿不肯离开老家,隐姓埋名重新开始。 包房门被敲响,姑娘返回,说是菜肴已经吩咐了下去。 周呈又恢复了表情,揽着姑娘的腰肢笑道。 “该程东家你掷骰子了。” “他娘的,今晚赢光你!” 楼下大堂中,身为清流剑派的弟子甄杰,揽着姑娘喝着酒,时不时看向楼上包房。 “公子您可真俊,是哪个门派的? 小柔一见公子便觉得亲近。” “清流剑派。” 叫做小柔的姑娘,身穿轻纱,手拿起酒壶给甄杰斟酒,满眼希冀看着他道。 “公子出身名门,清流剑派可是江湖上了不得的大门派。 小柔敬您一杯,能够被公子看上作陪,是小柔前世修来的福分。” 一杯酒下肚,小柔拿起筷子给甄杰布菜。 涪凌花船是这淮凌河上最好的花船,能在此处伺候人的姑娘,自然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单论伺候人,她们可以称为一流高手。 不仅精通诗词琴曲,能歌善舞,察言观色也是必修。 从幼年被送入,经过锻炼,学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只有她们自己才清楚。 一旦遇上了中意的客人,她们便会使出浑身解数,想要从苦海中脱离出去。 她们不缺银子,也不缺赎身的钱,而是缺能给她们一个家的人。 毕竟带着银子出去了,没有人照顾,还不如留在此地安全。 小柔一眼便看出这位清流剑派的公子,不过是在此监视楼上的大老爷。 但看破不说破,公子生的俊俏,又是名门出身,倒是可以试着相处看看。 “公子,此地太过嘈杂,何不与小柔去包房中。 小柔可为公子抚琴,献舞助兴。 那里也没旁人打扰。”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