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寒夜星稀,钩月映垒,霜重山河,朔风劲哀。 驰回大营后,梁师都与陆季览马不停蹄地直奔突厥咄苾亲王的庐帐。帐内,炉火熊熊,温暖如春,咄苾正盘腿倚几而坐,自斟自饮,慢品细啜,凝眉不展,似有所思,听闻梁师都等深夜来访,眼珠一转,便吩咐下人有请来客。 “咄苾大帅,”梁师都抖落身上的霜尘,掀帘而进,手抚前胸,微微躬身,边走边说道,“今日战况,想必您已知晓,不知大帅作何感想?” 咄苾放下酒樽,捏了捏自己长须上的红色玛瑙坠珠,说道:“梁王不必着急,请坐下说话,”说罢,将手一抬,让客就坐。 “我听说是慕容伏允手下的安多巴喝酒坏事,贻误战机,被鞭笞降职,夺去了兵权,”见梁师都已入座,咄苾这才回答道。 “是吗?” “是啊!”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只有随后跟来的陆季览坐在一旁,面无表情,心事重重。 笑罢,梁师都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叹了一口气,深凹眼窝的眸子亮光闪闪,盯着咄苾说道:“大帅,令吐谷浑南下助战我军,这可是处罗大可汗的旨意啊!听闻不论成败,大可汗皆免去吐谷浑三年的赋税和兵役,这笔买卖可不小哩!” 咄苾听闻,也收敛笑容,扭头问道:“梁王的意思是……” “梁王的意思是,”这时陆季览接过话来,将额头上的两道宽眉一扬,揖手回答道:“不要让吐谷浑人在这场买卖中两头通吃!”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