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此前江弦便怀疑过,系统怎么会派发无法实现的灵感给他。 于是他想到了“扮演法”。 这与作家体验生活类似,譬如路遥在创作《平凡的世界》之前,曾有长达三年时间辗转于铜川陈家山煤矿,身体力行的做一名煤矿工人。 同理,通过扮演“大院子弟”,体验、挖掘、总结角色。 这的确是收集灵感的可行办法。 “很好,距离那本中篇小说更近一步。” 接下来,就只剩【离经叛道】这一条灵感了。 即,完成3件离经叛道的事。 刚兴奋一会儿的江弦又郁闷起来。 离经叛道。 这怎么搞? 他只想当作家,没想踩缝纫机。 天渐渐黑了。 招待所一阵静谧,走廊亮着微弱的光,扑腾蛾子绕着灯泡一个劲撞,偶尔听到悠长刺耳的“吱呀”关门声响。 江弦脖子上搭条白毛巾,身上穿件写有“先进生产者”红字的白背心。 在楼下大澡堂子洗了个澡,上楼回到304单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记得以前在楼底下洗完澡,一上楼,人家就摘他手牌,问他采不采耳、捏不捏脚,回房间还要关心下他按不按摩。 相比之下,这样的生活真是淡出鸟来。 江弦一个人躺在钢丝床上,研究起臧国柱同志所赠的那本“棋谱”。 “就这?” “放到净网那会儿,连404的边儿都摸不着。” “我随便写個都比这黄!” 嘴里发着牢骚,心里忽然闪过一念头。 “写篇‘黄’文,算离经叛道的事吗?” “不行、不行。” 他很快否定这个想法。 写出来,还要被人看见,才算是满足了收集的条件。 “拿‘黄’文给别人看,也太难堪了...” “但如果写的是首‘黄’诗呢?” 江弦觉得思路瞬间就打开了。 他当然不是真的写一首“黄诗”。 年代不同,“黄”的界限也有所不同。 在这会儿,和爱情沾边,和革命无关,那就属于“黄”的行列了。 像是邓丽君的情歌,就长期被禁,就被认为是“黄色歌曲”。 还有李谷一的《乡恋》,这首歌不满足“高、快、响、硬”,反而“灰暗、颓废、低沉缠绵”,在当时也是“黄歌”。 记得1983年春晚,无数的观众打电话到演播室,要求点唱李谷一的《乡恋》,总导演黄一鹤却不敢擅作主张,最后还是请示过广电部长,李谷一才能够登台演出。 所以江弦要写的“黄”诗,其实就是爱情诗。 在这年头,写爱情诗绝对算是件离经叛道的事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