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鲁迅先生的名言精辟:中国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 譬如,让蔡朝东替自己去做报告,他一定会不同意;但若是换个说法,让他明白这不是为了江弦也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前线将士,他就会觉得这是调和的,愿意去了。 报告团组建的很快,说是一个团,其实也就是江弦和蔡朝东。 蔡朝东看了江弦的录像,自己试着讲了几次,又给江弦和新华社的人内部讲了几次,效果很好,很快就有了几分江弦当初的那种感觉。 把这摊子事儿交给蔡朝东,江弦回归到《最后一个匈奴》的写作上。 《延河》那边时不时就给他写信,有时候是陈忠实,有时候是路遥,有时候是贾平凹。 三驾马车轮番关心真让江弦有些吃不消。 他也知道,这是人家怕他把约稿的事儿给忘了,明里暗里的提醒。 江弦不拖着,耗费这么久的时间,《最后一个匈奴》已经完成的差不多。 在一个阳光充沛的午后,他带着一沓厚厚的稿子骑着自行车出了门,上邮电局去寄稿子。 写作品这么多年,大部分时候江弦的稿子都是他送到编辑部,或是别人帮他转交给编辑部,自己投稿的次数不多,都是给《收获》。 这一次,却是给《延河》。 邮电局的工作人员看着这切糕一样厚的稿子,人都傻了。 “这么厚?你难道是写了什么文学作品?” “嗯。”江弦并不否认,“试着投投稿子。” “哟,了不起!” “没什么,一点爱好。” 对方打开话匣子,笑道:“我平时也爱好写作,也投过稿,虽然没写过你这么长的,不过我在《丑小鸭》上过过一篇稿子.” 江弦一闻就清楚,这绝对是个逼王。 但他相当配合,竖起大拇指恭维。 “厉害,厉害。” 对方脸上立刻露出几分矜持的笑容,那笑容里面藏着几分骄傲。 他摆摆手,收好信件。 “有机会一起交流。 对了,你留个名字。” “我叫江弦。” “哪个江?” “水工江。” “哪个弦?” “弓玄弦。” “.” 吧嗒。 工作人员钢笔一下子掉在桌上,抬头再看一眼江弦,目光兴奋中带着几分期待。 “江弦?你、你是那作家?” “.” “就是写《花环》《红高粱》的那个。” “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我,但是《花环》和《红高粱》倒的确是我发表的。”江弦露出一个矜持的笑,那笑一如刚才对方脸上模样。 “我是您的读者!” 对方挠一挠头,站起身,一脸亢奋。 再一想,自己刚才在人江弦面前耍大刀。 哎呀,尴尬尴尬。 他老脸一红。 不过这点小情绪很快被喜悦取代。 不提了不提了。 反正他脸皮厚。 人江弦肯定也懒得搭理。 “您能给我签个名么?” “成,没问题。” 江弦刷刷给他写了一个,这才告辞。 对方一通感谢,美滋滋的收好签名,回想着与江弦同志的这次邂逅,真是美妙 对了。 他猛地想起。 这回江弦过来可是投稿。 这岂不是说。 这位作家下部巨著马上问世。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