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元封三十一年,二月初二。 春梦过后的一个月零六天,老天给了我当头一棒。 我给自己诊出了滑脉。 滑脉? 竟然怀孕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不仅翻出妇科医书,还翻出濮家自己手书的生育图。 一本书,一张图反复做比较,还是根本不可能。 可我偏偏就是有了。 这是老天爷在给我开玩笑吗? 当天我就配了一副滑胎药。 我亲手熬的药,花了足足一个时辰。 熬完,刚要喝的时候,心跳忽然加速,与此同时,冷汗涔涔而下。 这种状况前所未有。 等那碗药凉透了,我的冷汗还在往外冒。 这时我才明白,一个母亲想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有多难。 …… 元封三十一年,二月初八。 时隔六天,我再次熬好了滑胎药。 六天的时间里,我用各种方法说服自己留在他身边,最后的结果是失败。 我怀了身孕; 他不会放我走; 我无法留下来; 这是一个死循环。 无解! 为了有解,我再次动了杀念。 状况比六天前还严重,除了心跳加速、冷汗直冒以外,我的手抖的根本端不起来那碗药。 医者,仁心。 路边的叫花子我都会救,又怎能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 …… 元封三十一年,二月初九。 我决定偷偷离开京城,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隐姓埋名,生下孩子。 然后,相依为命。 …… 元封三十一年,二月十二。 经过三天的准备,我行动了。 马车走了两天两夜后,忽然停下。 一只大掌掀起车窗,我看到车外站立的是萧泽时,心凉透了。 …… 元封三十一年,二月十四。 我又回到了太子府。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