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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孝武和李素芬都是军人出身，这辈子什么没经历过，什么大事没遇上过，可此刻还是被顾北给吓着了。

    毕竟事关自家大儿子，由不得他们不心惊。

    “小北，你……这种事，你也敢？”

    不等顾孝武这个一家之主开口，李素芬便当先急了。

    好在她的警惕性高，没有直接喊出来，否则的话，真要是来一嗓子，明天大院里还指不定传出什么好听的话呢。

    “妈，这事真不像您想的那样。”

    顾北连忙解释，否则的话，保不齐这两口子能大义灭亲。

    “我是买卖古画了，可卖的又不是国宝，再说了，这生意最近几年虽然没摆在明面上，可干的人也不少，以前琉璃厂那边都是干这个的，平时，咱们大院难道就没来过打鼓的？”

    前两年，流落民间的古董字画极多，像他们家住的大院，也是那些做打鼓行当的人经常光顾的地方。

    “可……你那不是骗人嘛！”

    这个念头，顾北早就有了，也一直在琢磨具体要做哪一行。

    毕竟家里有电视，每天晚七点的《新闻联播》天天看，国家大事也能弄个一知半解的。

    顾北也知道李素芬想要问什么，他现在到底有多少钱？

    存折上的数字，即便是放在前世，也是很多人难以企及的。

    “当然不是，爸，妈，批发服装的生意，我准备年底就给收了，现在干这个的人越来越多，利润也越来越小，有时候，货要是压在手里时间长了，说不定还赔钱呢。”

    这次顾孝武抢着说道：“肯定是吃啊！”

    尤其是在当下，还处在计划经济，市场经济也只是在极小的领域试验。

    “我想干点儿别的。”

    李素芬感觉心跳加速，照顾北这么说，马三儿如今都抖起来了，顾北岂不是赚得更多。

    倒是最近这几个月一直没动静了。

    “爸，妈，您觉得现在的日子是不是比前几年好了？”

    呵呵！

    呃……

    他们想要看到的只有明明白白，摆在眼前的利益。

    “妈，格局小了！”

    李素芬突然一拍桌子，把顾孝武正要说的话都给堵了回去：“对啊！实在不行，咱们就把村长、书记都带请来，当着他们的面签合同。”

    “多新鲜啊！当然好了，以前能允许你小子瞎折腾。”

    顾北笑道：“我不是说这个，我的意思是生活质量，衣食住行这些方面。”

    李素芬点点头：“确实好多了，现在咱们家副食品的定量照比去年又翻了将近一倍呢，你说这个干什么？”

    自家的买卖，当然还是自家人照看着最好，可马三儿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要是因为顾孝武的关系，让马三儿断了营生，也实在是于心不忍。

    “小北，按你说的，老三现在其实是在给你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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